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熄渊漫不经心笑出声,谁也看不出他的笑容中有什么意味,又或许什么都没有,他轻轻倾倒,展开双臂,叹息似的道:“小黄鼠狼的滋味不错,只是太过贞烈,放心,我什么都没得逞。”

顾暮秋的瞳孔猛缩,他抓紧了张林许,颦眉不语。

张林许直勾勾盯住熄渊,皮笑肉不笑,他想问他,这大庭广众说出这种话来也不怕大言不惭闪了舌头,明明是他自己不行,什么叫他贞烈。

可莘楠的性格是说不出这些话来的,他也只敢按暗暗诽谤两句,屏息凝神,听到继续道:“可惜了。”

顾暮秋抬起一只莹白如玉的手,阴暗的环境下,这点白便格外的显眼醒目,黑色的报丧鸟们随着他的动作齐齐压低身体,蓄势待发的模样。

熄渊低低笑:“无间啊无间,这都多少时间过去了,你以为我还会怕你?”

顾暮秋淡道:“试试便知。”

他的声音分明并无太多外露的情绪,却偏偏能叫听到的人不寒而栗,张林许有一刹那的恍惚——这模样他似乎在记忆中见过,曾经最熟悉,如今却难以想起。

熄渊身后站着黑压压的一片魔物,这是在场所有或人或精怪第一次瞧见魔物在战场上的样子,那么锋利,有种势不可挡的架势,煞气腾腾升起,在他们背后仿佛有片巨大的狞恶的嘴脸。

张林许怎么也想不到仅仅是说话的功夫,这里就形成了场无法控制的交锋,原来他们的矛盾不知何时已经上升到了这种地步。

当温度到达了某个顶点便会沸腾,而矛盾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同样会爆发。

熄渊渐渐收回了那种懒洋洋的表情,直起身子,他的眼中是没有任何情绪的,寂静的如同一汪死水,但行为却完完全全出卖了他,顾暮秋对张林许的维护,让他愤怒。

顾暮秋觉得脑中在被某种东西撕扯,他凭着几句话以及几百年对熄渊的了解,拼凑出了完整的画面。张林许被他推上床,被他调戏,被他揉|搓露|骨的推搡,直到他狼狈的逃出了寝宫,撕碎了那片叶子。

这些情景是如此的真实,他心低似藏着只阴沉的猛兽,自胸膛中咆哮,蠢蠢欲动,马上便要破笼而出,面上却是半点都看不出来的。

他细细瞧过张林许身上的每一次,包括不甚整齐的衣襟,不安的神色,他边看边闭上了眼睛,“他都碰过你哪里?”

张林许不答,轻轻道:“暮秋,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?我害怕……”

“会离开的,”顾暮秋牵起他的手,放在炙热的掌心握紧,“但是在他付出代价后。”

熄渊嗤笑:“代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