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车动了?”钱星看着窗外的景色动了起来。
“啊?”陶卫扬跳下床,叫上钱星,“去看看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,小心地来到车头,却未见到有人,可方向盘转着,车子真的在动。
“是幻觉吗?”陶卫扬回头看着钱星。
“不是。”钱星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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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红狼消失后,黑液的流速变快了,时不时地敲击着试图冲上土坡。
无意中摸了下额头,司马书感觉像是有烫伤一样的痕迹,又看着摸过额头的手指,只见食指和中指指腹不同程度的变黄,就像是烫伤后皮肤表面凹凸不平的样子。
这时司马书才记起刚刚头顶落得那滴黑色液体,原来就是脚下的汹涌。
忽然听到一阵哀嚎,只见不远处流淌的黑液里,两头红毛野狼正一点点被吞噬殆尽。
幸好自己没有往山下跑,而是选择上来土坡,说到底,还是要感谢那头红毛公狼,可惜了。
一直待到天色渐晚,这黑液才渐渐流干,而最后一波黑液经过面前时,依稀可见一只小鱿鱼跟在后面挣扎了几下,便不动了。
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那只巨大的鱿鱼满肚子的腐蚀性墨水,幸亏司马书当时溜得快,也幸亏手臂少了一条,不然肯定会想办法把它开膛破肚,那样的话,被毁容腐蚀的就是他自己了。
想想都后怕。
跳到了石阶上,司马书一脚踢走那条小鱿鱼,看着山上山下黑液所到之处一望无际的黄色。
暴遣天物,本来郁郁葱葱的山林,被毁于一旦。
司马书缓缓地走向山下。
此时天色已晚,弯弯的月牙接了太阳的班,挂在天边,山林里细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被放大。
饥肠辘辘的司马书来到山下。
面前有一片空旷的水泥地,上面规则的画着一个个停车位,看样子是停车场,远处有扇大门,应该是检票口。
不过这么晚了,应该没有人了。
来到大门,司马书正准备跳出那三辊闸道,竟然从旁边的小屋走出一个鹰首人身的家伙,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,“你在此做什么?”
收回迈出去的腿,司马书咧嘴一笑,“上山下来晚了,这不才出来。”
只见鹰喙上下开合,“这山上都是飞禽走兽,哪会有你这般人模人样的家伙,老实交代,到底是怎么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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