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,一座竹楼忽然呈现眼前。
这竹楼不高,造得却十分精巧,掩映在桃花林中,极为雅致。若不是亲眼所见,任谁都不会想到这山顶上居然藏着如此妙处。
上官冷月走进竹楼,点上灯。
屋里空无一人,却不染一丝尘埃。显然是用了避尘诀之类的高阶法术。
上官冷月看了眼桌案上的茶盏,跟她上一次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,很明显他并没有来过。
心底生起一丝哀伤,上官冷月点燃了房里的信香。这是她和他联络的唯一方法。
白烟袅袅,信香一寸一寸燃为灰烬。该来的人却依旧没来。
上官冷月掐了掐掌心,又点起一根香。
片刻之后,一个男子的声音骤然响起:“冷月。”
上官冷月不可自抑地绽出欣喜的笑容,连眼神都变得光彩熠熠。
男子生得格外高大,从背后抱住上官冷月,下巴就抵在她发髻之上。
“想我啦?”男子暧昧问道。
上官冷月娇嗔:“你都不想我,我才不要想你。”
男子:“胡说。我天天都想你,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你在一起。真想脱了这该死的神籍……”
上官冷月一只手指抵住他的唇,让他不再说下去。
“雷郎,我这次找你是找你救命的。玉儿,她出事了。”上官冷月嘤嘤哭道,完全一副小女儿姿态。
那个被叫做雷郎的男子立刻紧张起来:“玉儿,她怎么了?”
上官冷月:“她中了血咒,是柳眠棠那个贱人给她下的。”
“血咒?”男子皱眉。这让他想起多年前的一件旧事。
上官冷月没注意他的神色,继续道:“听说只要喝下双亲的血就能解咒。”
“雷郎……”上官冷月欲言又止。
男子:“想什么呢?我哪有不救自己亲生骨肉的道理?”
上官冷月破涕为笑:“我是怕,怕事情泄露出去。”
男子安慰:“不会的。就算出了事也有我顶着,你不用怕。”
上官冷月点头,又道:“先是严烈死了,再是玉儿中血咒,事情一步步的倒像是有人故意设局要逼你现身。否则,柳眠棠一个下贱的小倌儿怎么会血咒这么高深的魔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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