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不放心白苏婉的,恐怕就是当今圣上周全渡了。
白江手持重兵,而唯一的孩子却穿着女装,这一想便感觉白家不怀好意。
而被皇上怀疑可不是什么好事情,作为本国富有权力的周全渡,做不到亲自去检验白苏婉是否是男是女,毕竟这实在是荒唐的事情。
如果白苏婉真的是男儿,那么这其中就夹着欺君之罪在里面了。
欺君之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,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的,而周全渡如果因为一个流言而去检查白苏婉的性别,又会显得荒唐可笑,恐怕还要带上昏君的帽子。
自从夏祭节之后,周全渡便身患重病,本身多疑的毛病变的更加严重了,如今他眼中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。
所以,到底要怎么样打消周全渡的顾虑呢?这就是问题所在之处。
黑色的棋子放在棋局之中,大片的白子也随之被吞食。
指骨分明的手将白子一颗又一颗的捡起,然后放到旁边的盒子之中。
柔顺的丝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,柔和的烛光倾洒在他的身上,为他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,让他看起来是那么高不可攀,明明近在眼前,但是又似乎触摸不到。
周礼铭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入盒子之中,他的目光落在棋局之上,随后便将目光移开落在一旁的夏楚清身上。
周礼铭推着轮椅来到夏楚清的面前,看着眼前冒着白烟茶杯,他捧起一杯茶来,细细的品尝起来,入口熟悉的口感,让人心旷神怡。
周礼铭目光温和的看着夏楚清,温和说道:“果然,你泡的茶更好喝!”
听到周礼铭的赞叹,夏楚清的嘴角不由勾起,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说一些什么。
“你说,父皇会这么做呢?”周礼铭开口问道,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之上,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,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笑容。
夏楚清听到周礼铭这话,他思索片刻后道:“收回兵权。”
如果白苏婉真的是男儿的话,那么手持重兵的白江是多么可怕的存在,要知道虎父无犬子。
周礼铭听到夏楚清的回答,他嘴角勾起道:“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,但是......”
夏楚清的目光落在周礼铭的身上,等待着周礼铭的下文。
周礼铭看着眼中带着疑惑的夏楚清,他脸上的笑意更深,但是并没有卖关子道:“白江才救驾不久,如果只是因为一个流言而将白江手中兵权收回,只会显得可笑至极。”
并且,两次出现的黑衣人,这样一群人大批出现,居然没有人注意到,如果冒然收回兵权,等于将功臣狠狠的打了一棒,那么再出现这样的状况,还有谁会第一个挡在前面护驾,估计到时候个个往后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