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没吱声,陈笑以为他生气了,心一急忘了脚上的伤,他低低惊呼一声,一下子扑了上去。
不知怎么的,陈笑就被他抱在怀里,还是公主抱,万幸的是他那只脚保住了,不用经历二次挫伤。
可这样真的很那啥啊。
他抓着男人衣领,不知道是被他的气息熏得还是他羞赧的面色绯红,“谢谢你啊,把我放在-床-上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
陈笑枕着他硬硬的胸膛,他的声音低沉有力,连带着胸口都被牵动了,震得他耳尖酥-麻。
陈笑眼神痴愣,直到被人放下,才蓦地回神。
“周麟枢。”
他仰头看着男人。
房间里很暗,却一点遮不住男人冷峻英武的轮廓,他的俊朗是透过皮相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的,天生带给人一种安全感。
当他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时候,陈笑甚至产生了一股他深爱自己的错觉。
怎么可能。
可真实是,他的呼吸急促起来,他们离得很近,咫尺而已。
呼出的呼吸纠-缠起来,像细细密密的情丝。
他的心很乱。
以前的纠缠一幕幕浮现在脑子里,各种姿势,各种情景,红晕慢慢爬上他的脸颊。
他在期待什么?
男人侵略性的视线落在他脸上,从软如春水的眸子到嫣红唇瓣,流连忘返。
他突然向前移动,迫得陈笑往后仰,露出一截温润细白的脖颈。
“笑笑,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
陈笑慢慢阖上眼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的脸,越来越红。像春日里的烂漫云霞,薄粉潋滟。
脚踝传来一阵剧痛,陈笑期待落了空。
他气鼓鼓地盯着男人。
看他垂眉敛目为自己细细涂药,生着薄茧的手顺着皮肤轻柔摩挲,伤处涌起一股凉意,缓解了刺痛,蓦地他就消了气。
“周麟枢,你有心上人吗?”
陈笑被他不解的视线噎了一下,顿了一下才说道:“就是喜欢的人。水中月是天上月。”眼前人是心上人。
陈笑难得文艺一把,就被男人给劝退了。
因为他发现,男人是个半文盲。
陈笑烦恼的扒拉下头发,心里五味杂陈,总之就是很不舒服。
想到他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,二十好几连字都认不全,陈笑第一反应不是嫌弃,而是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