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,满身血气又加上数十天的风餐露宿,状如野人。
看得人不寒而栗。
熙攘的街道主动让出一条路,直达宫门。
陈笑一早就接到消息,男主终于要回来了。
他不像原身那么急切,下令先让男主回府团圆几天,三天后开席,庆祝今年邢北泽大败戎族,凯旋归来。
陈笑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,看来他还是个体恤臣子的好皇帝呢!
宫门口接到消息的邢北泽沉默片刻,舒了口气。
他不知道皇帝又打得什么主意,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他离家多年,印象里皇帝的面貌早已不清晰,只记得他怯懦又无能。
邢北泽嗤笑一声,调转马头,直接离开了。
时间一晃就到了。
陈笑给回来的诸位将士都放了三天假,三天后,朝堂里多出三四名武将,皆以邢北泽为首。
陈笑论功行赏,邢北泽晋升速度很快,同时承袭镇国公之位,成为大正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镇国公。
满朝哗然,都被陈笑一力压下。
他如今可不是原身那个好糊弄又软弱的皇帝,有了暗卫行事更张狂,前几天几个臣子倚老卖老,第二天陈笑扔下一堆账目,直接把人革职抄家,流放了。
下岗再就业的刘九老怀欣慰,陛下行事越来越有先帝风范了。
看着眼皮底下邢北泽宠辱不惊的样子,跟其他人战战兢兢的惶恐形成鲜明对比,陈笑忍不住笑了声。
相信过来今天,邢北泽会是全皇城心目中的乘龙快婿。
这么年轻就执掌大权的镇国公,多少年才出一个。
陈笑平常声音的清清淡淡的,和上一世一样,走高冷禁欲范儿,只有笑起来,那声音就变成了说不出的柔媚,黏黏腻腻的像糖浆似得,粘喉咙。
所以陈笑平常能不笑就不笑,就算笑了也刻意做了装饰。
今天是放松了,不过底下声音很大,应该没人听见。
明明处在风暴中心,邢北泽却像个没事人一样,该干嘛干嘛。
邢北泽突然听见一声笑,他骤然抬头,耳朵捕捉到到的那一瞬,几乎立刻就让他有了反-应。
邢北泽脸色黑沉,幸好大正朝袍服宽大,遮掩了他的变-化。
他突然冷下一张脸,其余祝贺的臣子面面相觑,不知道新晋镇国公这是怎么了。
邢北泽心下懊恼,那声音只有一声,等他发现再寻找,被熙熙攘攘的祝贺声盖住了,他根本无从辨别。
这懊恼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朝。
邢北泽被刘九请到内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