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大汗淋漓,整个人像是刚才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“嘻嘻嘻,孙老板,舒服吗?”
眼前一片重影,孙及翻着白眼直流眼泪,这会儿娘不唧唧,心里怕死了,一察觉自己能动了,软着面条似得腿就跑。
“砰!”
人直接栽倒在地,顶着开瓢的脑袋恐惧地看着眼前,“啊!鬼啊!”
大男人扯着嗓子鬼哭狼嚎,被横死鬼嫌吵扯着舌头揪出来,血淋淋的舌头连根拔起,被鬼嫌弃地丢在泥地上,大汩鲜血哗哗涌出来,孙及嘴里不住冒血。
“嘻嘻嘻,最烦你们人类了,舌头好短啊。”
横死鬼生前是被车撞死的,脑袋直接开花,偏偏她又是个爱美的,为了保持人性,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纱布包住头,殷殷黑血渗出来,配着她碎掉的四肢,惨绝人寰。
一边的吊死鬼拖着长舌头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的长,要不你拽下来?”
吊死鬼脸皮青白,也只比横死鬼好看那么一丢丢,俩鬼是突然冒出来的,甫一看见,连陈笑都觉得渗人,尤其看见横死鬼真拔下吊死鬼的长舌头,胃里一阵泛呕,干脆撇过眼不再看。
孙及可就惨了,他想晕都晕不了,眼睁睁看着厉鬼朝自己走来,又怕又疼,愣是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,老实得像被人掐住喉咙的老鼠。
一边的孙雨愣住了,看看爸爸又看看陈笑,连哭都不敢哭,小孩子很敏感,直觉事情不对,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。
陈笑做好心里建设,重整旗鼓再度出发,对俩鬼像空气一样视而不见,对孙及说:“这次还说不说了?”
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犯蠢,这家伙现在就是个哑巴。
孙及捂着嘴连连点头,看陈笑像看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,心里那个悔排山倒海打过来,只期盼陈笑能带他脱离苦海。
谁知道,陈笑连理都懒得理他,身子突然前倾,陈笑被霍轨抱进怀里。
“别动。”
陈笑内心无感,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,霍轨沉默许久,久到孙及差点挂了,陈笑才被放开。
一自由陈笑就离开男人怀抱,举动是毫不避讳的疏离,好像霍轨是什么瘟疫,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。
霍轨终于知道心酸是什么滋味,他沉默地看着陈笑,眼见他一盆凉水泼醒孙及顺便叫来警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