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温书眼中水雾朦胧,想伸手抚慰却被他抓住手扣在床单上,又问了
一遍:“许嘉词,我是谁?”
祁温书神志不清,陈南煜弄得他完全没有可以用来思考的细胞,所以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他,眼睛渐渐红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放开!”
陈南煜换了个姿势,祁温书惊呼一声,手指死死扣住了陈南煜的手指:“陈……陈……”
陈南煜急促道:“谁?”
祁温书话里透着哭腔:“陈南煜!”
随后眼前一道白光闪过,人事不知。
醒来后因为这事,祁温书气得跟陈南煜冷战起来。
其他事都好说,床上的事能这么玩吗?快把人玩死了!
陈南煜虽心有愧疚,但这几天他忙了起来,通告递增,几乎很早就起,很晚才归,祁温书每天早上看到一份温在锅里的早餐,陈南煜每天晚上看到一份在保温箱里的晚餐,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时间。
渐渐地,两人有了种新的交流方式,最开始是祁温书贴在微波炉上的纸条:明晚你想吃什么?
陈南煜小心按着边角撕下明黄的便利条,在一旁的便利条上写:
你。
随后陈南煜看着那清隽如同本人的字体,感觉心里暖暖的。
他将便利条方正折了两折,放进钱包最深处的夹层里,仿佛那是什么宝贝。
第二天便利条后面多了一个字,干净利落:
滚!
陈南煜照常放入钱包。
片场的人也知道了,陈南煜有时候闲了就会拿出钱包里一张纸条认真反复地看,别人好奇地想看,他还不让,仿佛那是张十亿的支票,不容外人亵渎。
结果某天深夜,陈南煜惨遭抢劫,也许是劫匪已经饥不择食了,骑着摩托车‘突突突’就抢走了陈南煜手中的钱包。
陈南煜反应一瞬,当即追了那人好几里路,直到那人摩托车没油自动停止,那人拿出刀示威,陈南煜却像是没看到似的扑了上去,劫匪心一慌直接刺在他肩膀,陈南煜仿佛感觉不到痛,将钱包从他手里抢过。
劫匪无意间看到他眼睛,却被其中透露的情感弄得心里一震。
陈南煜当时浑身是土,混着血,被带到警局,警察调查情况后给祁温书打了电话,祁温书一听陈南煜受伤了赶忙过来。
“你怎么样?”祁温书进了警局,见他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,又问,“去医院了没?”
陈南煜淡道:“我没事。”
祁温书的怒气一下就上了头,劈头盖脸骂他:“你流那么多血,跟我说没事?你当我是傻子吗?”
陈南煜抿了抿嘴,没说话。
祁温书看到桌上摆着钱包,更气了:“一个钱包而已,你何必为了一点钱伤到自己?多大的人了连这点事都不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