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没有回信。连他的人也失去的踪迹。
订婚后的一个月里,方旻都要负责跟唐小姐出去约会甜甜蜜蜜,抽身乏术。好消息是,他终于能记得唐小姐的长相了。坏消息是,他终于受不了了。
“为什么不是哥哥,为什么非得是我?”据说在许多多子女家庭里都有类似的争吵,斥责父母的偏心。尽管得到了许多,方旻这才意识到,自己是不受父母疼爱的那颗白菜。
张父:“可你哥是个gay啊。”
我也……
张父:“他还喜欢钢管舞。”
我也……
张父:“不是爸爸想逼你,你如果实在不喜欢唐小姐,大不了两家坐下来商量商量,可以解除婚约,爸爸尊重你的选择。”如此深明大义的一番话后,方旻还未及感激,就见他拿出了万分眼熟的一叠花名册,“来,选一个。”
谁来杀了他吧。
方旻心头苦闷,晚上去他哥哥那里消愁。自从张盛跟家里闹翻搬出去之后,就没人管他了,有时候想想,真是让人羡慕的自由自在。更不用说他凭借祖传的商业头脑,接连经营了几家大捞油水的娱乐场所,虽说名声不太好听,钱却没有少赚。没事巡视巡视,照顾照顾新来的小员工,皮鞋锃亮,俨然一副夜店太子的派头。
“我哥呢?”
保安的一个鞠躬长长不起,似乎在分辨他的皮鞋是否足够闪亮。
“是二公子啊,老板在下面。”保安说。
“怎么又在下面。”方旻说。
下面是张盛的私人场所,在地下二层,需要专门的密码才能进入,然而支持扫脸。
扫脸完毕,方旻成功进入。
房间中央,张盛穿着黑色的浴袍坐在红丝绒沙发上喝酒,冷气开得很足。方旻打了个招呼,像鱼儿一样滑过去裹起毯子,靠在他背上跟着一起观看表演。
“新来的吗,跳得不错啊。”方旻点评。
张盛摸了下他的后脑勺,似乎很满意他的发言。
“嗯,就是年纪大了点。”张盛说。
“倒是看不出来,柔韧性挺好的。”方旻说。
张盛又摸了下他的后脑勺,笑着说,“有些人天生就是干这个的。对了,专程过来找我什么事?”
方旻本就无心看表演,开了个话头立刻就倒起了苦水。张盛静静听他说完,开口问他:“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如果没有,唐小姐和张小姐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