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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行睿推门进来,病床上的男人还在昏迷中。
即使是失去了意识,看起来依然是不肯示弱的模样。
穆行睿站着看了会,还是俯身下去,手指顺着从他的眉心缓缓抚.摸下去。和简绪一样的眼睛,和简绪一样的鼻子,和简绪一样的嘴.巴……这是这五年来他在心里刻过百遍千遍的模样,却从未像此时这样真实而苦涩。太过久违的,皮肤和皮肤的触感,几乎让他想要落泪。
穆行睿躺下来,侧身睡在他旁边窄窄的空位上,出神地看着男人近处的脸。
真好。他就在自己伸手可以摸到的地方。
“要是你醒不过来多好,这样你就再也不会推开我了。”穆行睿在他干燥的唇上印上一个吻,反手拭去自己眼角的那点湿润。那是欣喜的泪水。
时间变得漫长而宁静,只有药水在导管里缓缓滴落的声音。
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很重,这个位置躺着也很不舒服,可穆行睿却觉得,这是自己这几年里过得最舒心最畅快的一段时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到他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。他没接。穆行睿看了眼手机屏幕,在这个电话打过来之前,已经堆积了一堆待处理的信息。
他该走了。
就在他起身的时候,昏迷中的男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,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。力道很大,仿佛还带着主人的满腔怒火和恨意。
穆行睿涩然一笑,联想到简绪开着车朝自己撞过来的瞬间。
当时他是想置他于死地的吧?
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,那种疼痛的感觉,像是同时掰碎了自己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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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。
睡着的时候很舒服,醒来的时候哪里都痛。尤其是头。
系统:“小凌凌,π__π你还活着吗?”
凌白:“没死。”
系统:“为什么要这么冲动!!!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挂了会怎么样!!!!”
凌白:“嗯,会怎样?”
系统:“我,TAT会心痛死。”
凌白:“。。。。”
亏他还有几秒钟以为会是多么了不得的事。
凌白小幅度地活动了下四肢,除了痛零件都在。看来应该是没受什么大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