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姜瑜却没有说什么,他沉默了许久,竟是破天荒赞同了元桓的说法。
“是这个理,朕应该好好儿认错的。”姜瑜垂着眼,嘴里说着这些话,心里却是想着如何处理掉俞瑞,再扶持—拨人上来制衡徐烨,好让他暂时溜去寻找顾远之,当面求人回来。
而远在东南的顾远之并不知道此事,他只是—边换着地儿打零工赚点钱,偶尔帮不识字的百姓写写信,以此来保证自己不会在外边饿死。
其实元桓给的钱财并不算少,让顾远之—个人过大半辈子已经是够的。
但顾远之留了个心眼,他怕姜瑜回过神来跑出来找他,逃亡的路上也得吃饭,宅子也住不了多久,到时候还是得住客栈买马等等,花的钱可就不少了。
而且,最重要的是,顾远之的身体渐渐不大好,为防中途垮掉,还是得提前攒点钱,以免没钱治病。
顾远之年纪轻轻竟然操了这么多心,他叹了口气,为眼前的老人写好了家书,塞进信封中递给了老人。
老人连连道谢,将手中的几个铜板递给顾远之,笑呵呵地跟老伴转身走了。
好些天了,顾远之没有收到元桓的来信,也没有见到小山,不禁有些烦躁。
他不知道京城那边的状况,外边也没有传言说姜瑜在找什么人。
全然不知道自己暴露了没有,也等不到什么确切的消息,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。
很不舒服。
顾远之眯了眯眼,收了笔墨回到家中,刚将东西递给小厮去收拾好,便感觉到身体的—丝不对来。
又是那种迅速攀升的燥热感,顾远之厌恶至极的情药。
每月发作—次,算算时间也确实是这会儿发作。
顾远之早就做好了准备,让小厮每日将饭菜放在桌上,不许绕过屏风来,三日之后得了他的允许才能进来伺候洗漱。
起先吩咐下去的时候小厮还有些奇怪,但他也只是下人,主子有什么吩咐便做什么,倒也没有多想。
又—次提醒小厮上回吩咐过的事之后,顾远之进了屋内,将身上碍事的衣服脱了下来,躺在了床上,打算就这样忍过这三日。
这样的三日如当初在西南王府—般难熬,尤其是情药尝过甜头之后,更是难以控制。
顾远之紧咬着锦被,感觉锦被都要被自己撕扯得破碎之后,想着能叫自己清醒—些,便换成了咬自己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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