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那一下咬得顾远之生疼,如今动得多了,原本稍稍愈合不大流血的伤口竟然又流出了血。
这些血晕开后更是显眼,看得姜瑜眉头紧皱,抓着顾远之手臂的手都紧了紧。
“姜瑜,疼。”顾远之被抓得狠了,连忙喊疼。
姜瑜一听赶忙松开手,心疼地看着他,又伸出手将包扎好的纱布解开,问:“谁做的?”
他猜测是刀伤,或是被什么割到了,可顾远之却跟他说:“被一条狗咬了。”
姜瑜的手一顿,一下便明白了顾远之的意思。
此狗非彼狗,想来是个人。
“什么狗这么大胆,敢咬朕的人?”姜瑜气笑了,看着那流着血的伤口,叫外边的郭宇去请太医。
而顾远之则是张了张嘴,想着该不该将阿尔斯兰的存在告诉姜瑜。
他怕姜瑜会在不合适的时候攻打北国,这样对大楚来说不是好事。
“是徐烨吗,朕瞧着他也不会下狠手的人。朱怀宁?他父亲这不刚去世,还有心思对朕的人动手动脚?还是冯明?冯明那厮倒确实是这种人,但他瞧着不像有这个力气的。”
姜瑜将人一个个排除,最后想起季英,皱着眉问:“不会是季英吧?”
“不是。”顾远之听着他一个个猜测,有些哭笑不得,只能说,“遇上一个北国人,他已经走了。”
“你不是随意叫人这般欺辱的人,定是武功敌不过才被按着咬了这处,对不对?”姜瑜为他找好了理由,虽说猜得八|九不离十,但顾远之总有种姜瑜在想办法为自己开脱的样子。
顾远之伸出手捧着姜瑜的脸,亲了亲他的嘴唇,说:“你猜的很对,我一直在反抗。你瞧,这都是他抓的。”
听着顾远之说的话,姜瑜将信将疑地朝他指的方向看去,确实看到几道痕迹,明显是用力极了。
“疼不疼?”姜瑜知道顾远之这身|体,便是不大用力碰一碰都能留下痕迹,别说是用力抓着他。
且顾远之似乎比一般人还要怕疼,这才叫姜瑜更加担心他。
顾远之以为对方是说的那个事,笑着摇摇头,说:“他没碰我,我给忽悠过去了,他连夜逃跑,厉害吧。”
“哦?远之倒是说说,你是如何忽悠北国人的。”姜瑜眉头一挑,顺着对方的话问下去。
“我骗他说国师早猜到他要来,他以为自己暴露了,连夜逃离京城。”顾远之提起这个,有些佩服自己的灵光一现。
“国师……国师昨日刚刚离开。你这么一说,朕倒是想起要物色新国师了。”姜瑜如此一说,叫顾远之脊背一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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