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那前朝余孽如今就在太子府邸,不少在逃的前朝党羽虎视眈眈。若不及时关押那前朝余孽,就连太子殿下的生命安全也受到威胁。”
“太子殿下天资聪慧,做出此等事来,不会是中了什么邪术吧?”
赵甚撑着脑门听着,对比百官的焦急,不急不燥地等他儿子上朝。
等安少筠终于好哄好骗的让媳妇儿睡下,又吩咐好府中上下不可怠慢,才换上朝服进宫面圣,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
赵甚开口,“赢儿,你与朕说说,你此意何意?”
安少筠看到满朝文武都在,想必是他这个父皇是让他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虽说很麻烦,不过为了媳妇儿,他来之前便做好舌战群雄的准备,“父皇,救下沈清之一事儿臣并非乃脑子发热。”
一品将士曹可崔口直心快,“太子殿下,您救下沈清之,甚至抱回府上,还请太医治疗确定不是脑子发热吗?”
“曹大人可否先听孤说完?”安少筠嘴角勾起,眼里却没有笑意,“若等下孤说一句,你都要这般,孤要解释到何时?”
“呃……”曹可崔脸上一尬,抱拳道,“曹某就是个粗人!一时心焦望能恕罪,请太子殿下继续说便是!”
安少筠满意了道,“想必在位的大人都清楚不过,沈清之是前朝太子。但他与前朝皇帝绝非是一丘之貉,不同于前朝皇帝,沈清之心善好施,在民间是深受百姓拥戴的,我们才新立皇朝,却也是开辟了一条血路,百姓对我们恐惧之心绝不低于对前朝皇帝,若现在留住沈清之的性命,加以重用,儿臣也相信百姓一定会慢慢信任我们。”
“嗯。”赵甚点了点头,看来他儿的确深思熟虑过的。
尚书附议,“臣觉得太子殿下所言不无道理。”
左都御史却道出弊端,“臣觉得不可,沈清之毕竟乃前朝太子,更因他深受百姓拥戴,我们才不能留他性命,不管前朝皇帝有多昏庸无道,也毕竟是他父亲。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只怕今后他一朝得势,会做出你我措手不及的报复来。”
赵甚亦觉得确实。
安少筠面向他,“父皇,您可知儿臣是如何留住沈清之的?”
“如何?”赵甚好奇。
安少筠带着百官回忆道,“在场各位大人都应该知道,当日攻城沈清之在护卫下其实完全可以逃跑。可是他为了救下宫中女眷才错失良机。按理来说,他也是十分清楚救人绝对逃不掉,可还是罔顾自己的性命去救下他人。”
百官认同,“确有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