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舍。”
“嗯,我懂。”顾从决话语轻轻,“祝你顺利,我这边结束之后马上去找你。”
沈言星嗯了一声。
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通话被挂断,顾从决调整了一下心情,将电脑上的音频音量调高后,专心致志地看监控视频。
视频里,沈爱才已经顶着不怀好意的笑脸,在何芳对面坐下有一会儿了。两人刚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,还在相处试探的状态。
“何仙姑是吧?”沈爱才还是一身正装皮鞋,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,“你可能对我了解不多,但我在商场上打滚摸爬的这些年,可没少听过你的名字。”
何芳是有任务在身的,她必须要在这场对话和试探中,套出祭坛的地理位置信息——根据警方的推断和猜测,设置了“借命祭|坛”的地方里除了祭|坛外,很可能还存在着其他阴邪东西:或许是是鬼画符一般的符咒,也或许是造型奇特的法器。
如果只是像何仙姑这样的命理占卜爱好者,日常算算黄道吉日、看看紫微命盘什么的,当然没问题。沈爱才有问题的地方在于,他已经创造出了一套自己的理论和行为准则,并用这套行为准则来说服自己、洗脑他人。
这就和何仙姑性质不一样了,这是妥妥的在传播邪|教。
顾平跃将之前整理出的可疑名单上交给警察后,警察已经控制了几个和沈爱才来往频繁的圈内三线艺人。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,警察发现这几个艺人都有行为诡异、精神错乱的时候;身边的助理和经纪人也反映了,说艺人偶尔会说一些胡言乱语,像是“走火入魔”了一般。
才不是什么走火入魔,就是被邪|教洗脑了,对玄学邪说深信不疑。
回到谈话中。何芳虽然看过沈爱才的资料,也在任务科普中了解了沈爱才的背景,但演戏需要,她还是得装着尴尬反问。
“沈先生的话,我怎么有些不太明白意思?
“您今天是找我做命理占卜的吧?稍等,我找一下红纸。您将生辰八字写——”
“你不用装傻。”沈爱才将左手搁到餐桌上,手上的腕表与点了餐布的桌子相磕,发出闷闷的细微声响,“你是不是和顾平跃向于延的儿子认识?
“就那个十六七岁,姓顾的小子?”
何芳警惕十足,立马否认:“抱歉,您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。您所说的顾平跃和向于延先生,我确实和他们有过交道,但那是两年前的事了——是我被一位剧组导演请去参加开机典礼的时候。
“至于他们的儿子……别人家的金贵小少爷,我怎可能认识?”
“还装?”原本坐姿放松,身子有些歪斜的沈爱才,忽然端坐了不少,表现出强硬认真的模样,“我叫人跟踪调查过你,你明明跟那个小子熟络得很。
“他要是跟你不熟络,他怎么会私下联系你见面?那小子之所以会出车祸,不就是因为要见你,所以才没坐他自己家的私家车,转而选择了冠心病司机开的出租?”
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