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尺终于出现在门附近,直到俞参商转头走了,白尺才出了洗手间的门,始终与俞参商保持近两米的距离。
俞参商还没有完全看穿他的想法,他只是注意到了那束红玫瑰,只要能把玫瑰花和那个吻解释清楚,白尺就可以先不对俞参商坦白,继续装糊涂,努力对俞参商好,等把握大一些了再对俞参商表白。
白尺惦记了俞参商二十多年,他真的无法接受俞参商拒绝他,白尺担心自己会做一些会伤害俞参商的事情。
再次经过赵乐奇他们的包间时,通过门缝传来的欢声笑语刺激着白尺的神经和耳膜,他马上加快了脚步,走在他前面的俞参商走得比他更快。
总算到了他们的包间,白尺一进门就反锁了包间门,背靠着门站好,看着俞参商走到桌子旁边,又转过身走回来。
白尺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,挣扎着做出决定,“我早上送给你的是红玫瑰,是情人节这天大部分人都喜欢买的话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俞参商不认为这是正确答案,可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,只能让两个人都尴尬。
就到这里吧,俞参商想,“我知道了。”
俞参商知道了什么?
俞参商是信了他说的话呢,还是看出了他的喜欢,但是由于他不想说,俞参商就决定不深究了?
白尺痛苦地挡住眼睛,笑着说道:“看来我以后不能随心所欲地给你准备礼物了。”
俞参商终究和他是不一样的。
当俞参商对白尺解释,他只是喝醉了没坐稳,不小心碰到了白尺的头时,白尺用语言亲手撕掉了俞参商艰难地穿在身上的伪装,“你在撒谎。”
俞参商这会只是说,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们都知道追根究底后得到的一定是自己讨厌的答案,都清楚就算对方把一整颗心放在自己面前两个人都不会有结果。
深究到底问个明白的人,和顺着对方意思假装糊涂的人,哪个更残忍?
白尺只晓得,他不能再和俞参商待在这里了,再待下去,他会忍不住对俞参商做出当年俞参商对他做的事情。
白尺说道:“参商,我想去隔壁和张宇呆一会。”
俞参商向白尺走了几步,“你待在这里,我过去找张宇。”
白尺挪了位置,对俞参商说道:“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