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真拧眉问:“他找你麻烦了吗?”
乔会宁沉默。
项真明智地没有刨根问底,低声说:“会宁, 按理说我不该多嘴,但我认为你还是应该认真考虑清楚再做决定, 你和向长冬这么多年的感情固然可贵, ”项真斟酌了一下, “人格和尊严同样珍贵。如果他学不会好好对待你, 你就该慎重点,最起码保护好自己。”说到这里,他看到乔会宁纤长的身体像是遭到重击般没站稳,脸色完全失去血色,于是有点懊悔地抓了抓头发。
得,说重了。
他不喜欢死气沉沉的气氛,用力给了乔会宁一个拥抱:“好了,不说这些扫兴的,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。咱们先去吃饭,待会儿呼兰教练要带我们去滑雪,你不是一直想学嘛?”
绵延的雪山分外壮观,项真穿戴好雪具跟乔会宁找了个小坡练习。他高中的时候参加学校组织的游学,世界各地到处跑,滑雪潜水什么的不在话下,搞了块单板自己玩,教练在不远处教乔会宁。教练叫呼兰,是当地的魁梧汉子,因为国语不标准跟乔会宁沟通还挺费劲,乔会宁刚开始学,学的双板,结果连路都不会走了,滑起来平衡感不是很好,没上雪道就平地摔,项真笑死了,笑完了怕乔会宁觉得丢脸不肯练,就叫教练去休息自己带着他滑。
项真让他把滑雪杖扔了,拉着他的手带他溜了几圈,虽然滑的很慢,但对初学者来说简直就是要起飞好嘛,项真看乔会宁高兴得脸都红了,心里还挺满意的,没想到下个坡就俩人一起摔了。
救命啊,带不动啊。
“乔律师,你小脑真不行啊!”
项真要起来,结果乔会宁直接把他摁下去了,两个人闹了一阵,乔会宁忽然把脸埋进他的围巾里,项真感受到他的失落,也就没挣扎了。
“项真,你太好了。”他闷声说。
“嗯,你以后的男朋友要比我对你好才行。”项真戴着滑雪镜,明晃晃的太阳还是很有存在感,他半眯着眼,大咧咧地说,“至于向长冬,让他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吧。”
从雪山回酒店的路上,项真看到了昨晚的借火大哥,他和几个朋友在酒店花园的露天咖啡馆闲聊,项真下意识观察乔会宁的表情,发现他甚是平静,也就不说什么了,一场秘而不宣的艳.遇罢了,项真还没傻到开口去问这种事。
“ROM,看上人家了?那个男孩的确很惊艳,我注意他好几天了。”
目送两人离开的ROM收回目光,他知道好友说的那个不是他想的那个,他看的是乔会宁。昨晚两人尝试了一下,乔会宁表现得宛如躺尸,给不了任何回应,在他亲到脖子的时候让他离开了。
“我没办法和不喜欢的人做。”
乔会宁是这么说的。ROM都有点佩服乔会宁了,跟喜欢的人做好朋友根本就是自虐。
.
当天晚上,被爽约的向长冬直接飞过来了。他一脸铁青地出现在酒店房间门口,双目泛红气得失去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