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把手机递给他,刻意压低声音说:“我叫ROM。”
项真则在外面吹冷风,寒风哗哗地吹得项真头发乱飞,他刚看到谢霜在朋友圈发了条“疯了”,以为他在为他手底下的规培生们生气。
“没想到咱们谢医生也有抓狂的时候哈哈哈,果然无论老师再权威再严肃,面对学生稀奇古怪的报告都要疯。”
谢霜在书房看学生的报告,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:“在外面玩得开心吗?”
“嗯,这边的烤全羊一点也不膻,特别嫩滑,还有奶茶,很醇香,风景贼好,姑娘们也很漂亮,”项真把手机举起来朝天空,明亮的流星在湖蓝色的透亮的天空中簌簌而过,“明天我和会宁去滑雪,下次咱们一起来。”
谢霜问他:“你玩得那么开心,有没有想我?”
“废话。”不想干嘛动不动给他发消息,叫他来他又不能来。
谢霜说:“想就早点回来。”眼下之意就是他也想他了。
分开几天,谢霜觉得自己要疯掉了,明明以前也不会经常黏在一起,但亲密过后再分开就让谢霜很难接受。项真被风吹得睫毛和头发乱飞,人也站不稳的样子太可爱了,他很想快点去他身边。
两人就聊了几分钟,谢霜怕他在外面冻感冒了让他进屋去。项真挂了电话,回到冰屋时ROM正好离开,还对项真微笑了一下,项真愣了愣,见乔会宁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,在他眼前挥了挥手。
乔会宁捏住,被冰得下意识攥紧了,力道很重,但项真的手木掉了没感觉出来。乔会宁皱眉,有点心疼:“这么冰,干嘛在外面待那么久?”
“也没多久啦,才几分钟,”项真耸耸肩,浑不在意地笑了,“对了,刚才那个男来找你干嘛啊?”见乔会宁脸色僵住了,撞撞他的肩膀开玩笑,“来搭讪的?看起来还蛮帅的嘛,跟你说什么了?”
项真知道乔会宁跟向长冬的事,对向长冬这种纨绔子弟没好感,挺鼓励乔会宁走出来多交交朋友的,不说要发生点什么,分散一下注意力总是好的。
乔会宁回避了他八卦的目光:“没什么,找我借打火机而已。”
流星看完了,烤全羊也吃了,再待下去降温就不好玩了。两人一同回酒店,第二天还要滑雪,项真早早休息了,结果睡到半夜,被隔壁明显的声响吵醒了。
这边的度假酒店隔音效果一般般,项真刚醒了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,脑袋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隔壁住着的是乔会宁,纤细的低.吟,让项真有点莫名脸红。
他想起那个借打火机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