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霜目光柔和了些:“没有不方便,如果有多的,我走的时候带两罐回去。”
项真打起精神:“可以啊。”
谢霜看着他明亮的目光,抿唇笑了:“谢谢你。”
项真摆摆手:“别那么客气啦,都是朋友。”
项真还是板着脸,说话的语调和神态却昭示着他愉快的心情。谢霜不禁想,如果手术没有问题,他现在笑起来会是什么样?
两个人吃完饭收拾好桌子,谢霜要去洗碗,他的手是用来做手术的,项真不太敢麻烦他,连忙拒绝了。
谢霜无奈地笑了:“没那么夸张,大夫的手长在身上也是要用的,做做家务不会有影响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
“你做完饭又收拾了,现在让我做点事我也自在点。”
“好吧。”
谢霜去洗了碗,项真不好意思一个人坐着玩,跑到厨房去靠在岛台边上看谢霜洗碗。
项真是有点手控的,看着谢霜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碗在流水中冲洗,他忍不住心动起来,谢霜做事很认真,衬衣袖子挽过手腕,暖玉般的皮肤下透着蓝色的血管,手指弯曲的每一寸弧度都优美至极。
项真有点看呆了,脑袋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,一双手触碰他的面颊,他的嘴唇,他的脖颈,他的……
“项真?”
谢霜狐疑地看着项真,他手里拿着刚洗好的碗,干净的指尖映在瓷白的碗壁上透出淡淡的粉色。
项真如梦初醒,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哆嗦,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有多奇怪,苍白面颊渗着虚弱的薄红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
谢霜蹙眉,语气有些严肃:“你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谢霜探手来触碰项真的额头,项真因心虚而忍不住后退了几步,站不稳似的撑住了台子边沿,他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通红热辣,身上出了不少的汗。
他心慌意乱,无法确认刚才脑袋里的画面是什么,只是难堪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谢霜担忧地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,湿润微凉的掌心贴在的项真沁出细汗的前额,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项真耳根忍不住烧起来了。
谢霜再次摸了摸他脸颊,想要确定温度:“好像有点发烧。刚刚才好好的,怎么忽然这样了?”
项真下意识拨开他的手,低声说:“我没事,就是……额,有点头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