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笑，要说两句话和青年打个招呼，然而还未开口，唇角的笑意便消失了。

明聿后知后觉，这其实只是个傀儡罢了。

看着与活人无异，却没有心跳，没有呼吸，无法言说，无法回应。

“李乔，你说……”这位世间唯一的君王若有所思。

李乔战战兢兢地垂下头：“嗯？”

明聿记得自己看过傀儡的复生的方法，忽然理解到处搜刮的兰斯·格拉顿这么做的理由，只是说出口来，未免太昏聩了。

若有所思之后，目光又落地那青年身上。

明聿伸出手，轻轻触碰一下他的手。

肌肤相接的刹那，周身感到一股难言的战栗，仿佛有什么东西，重新回到他的身体。

他想抱住他，揉碎他，用摧毁一切的情感与他融为一体。

然而，明聿什么都没做，只是轻轻笑了。

番外二 伴侣

直到明聿统一星系的第十年，大臣们仍旧孜孜不倦地劝他结婚。

一国之主没有伴侣，委实有些说不过去。

听完帘子外大臣们唾沫横飞的演说，明聿把人都打发走。

李乔就这样看着臣子们唉声叹气地离开了阿兰宫。

不说繁衍后嗣，陛下身边总该有个知心的人陪伴才对。

他目送那些背影离开，转身回了明聿的寝宫。

纱帘里，明聿坐在的书桌前处理公务，提笔写了几个字，忽然看向身边的青年。

那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，安静地注视着明聿的一举一动，在柔和的灯光下，显出无尽温柔。

仿佛是受到这温柔的感召，明聿探身吻了吻他的嘴唇。

“你乖乖的，不要信那些人的鬼话。”

他称呼他，只用一个你字。

不知道姓氏，不知道名字，也无伤大雅。

只因相对之时，眼中仅这一人罢了。

李乔站在角落看着年轻的君王对项真低语，脸色惨白，却不敢上前。

察觉到他的目光，明聿抬眸：“你有什么事要说吗？”

李乔嗫嚅片刻，挤出一个笑来，并未再说什么，躬身向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