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松松找到抑制剂,连抑制剂是口服还是注射都一清二楚。
项真被怼得着实冤枉,裴家的医药箱向来放在裴爷爷的卧室,项真小时候挨打之后见得多了闭着眼都能找到,至于抑制剂的使用方法,那都是以前担心明聿的发情期做足了功课……
项真知道明聿在讽刺,却不知道在讽刺什么,他的手是抖的,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明聿尖锐的目光,妈的,到底有什么好怕的?他又没有干亏心事!
偏偏裴榕的力气特别大,握得他的手腕快断了,喂药喂得无比艰难。
裴榕缩在他怀里,微睁的眼中是散乱的光,他唇瓣张阖着,看嘴型赫然是“项真”的两个字。
项真心乱了,只觉得他唇瓣每动一下,气压就低一分,生怕明聿看见了会直接暴走。
不知过了多久,抑制剂发挥药效,裴榕的情潮平复下来。项真松了口气,抱着人进了卧室。
裴榕陷入了沉睡,手指还倔强地拽着他的衣角。
项真目光落在他泛白的指节上,狠狠心把衣服拉了出来。
做完这一切,他的后背湿透了。
这他妈的也太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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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真出了卧室没看见人,慌慌张张地跑出来,看见铁栏杆前的颀长身影,悬着的心又上提了一寸。
“明聿,你你还好吗?”
明聿面色沉凝,唇线犹如一道利刃,处在发脾气的边缘。
项真双手扶着栏杆,踮脚去看他的表情,巴巴地问:“明聿你有没有不舒服?”
他怕Omega的信息素对他有影响。
明聿没有回答,不知在想些什么,项真扯了扯明聿的袖子,他触电般甩开他的手。
项真蹙眉,有点生气了。
“你闹什么别扭?这就是个意外。”
“……”
“裴榕发情期不是他能控制的,如果你要因为这种意外生气的话,我只能说——”
“说什么?我太小气,不够包容,还是什么别的?”明聿含笑反问。
项真噎了一下,不明白明聿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,明明两个人昨天还好好的,明聿偶尔有点小情绪他也理解,可是今天这件事就是说不清道不明,他又急又怕心里也很憋屈,根本没有心情哄。
“你非要这样吗,我们有话好好说呀……”
明聿冷然道:“你现在去洗澡。”
项真愣住。
明聿难以忍受地蹙眉:“味道很恶心。”
恶心?
项真脸煞白,完全无法想象这是明聿说的话。
裴榕不小心发情了,又有什么错?
就这么看不起他的朋友吗?裴榕的确没有他那么厉害,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发情期和信息素,却也很努力地去忍耐了。
不过也对,明聿这种高高在上的人,根本就不会在意他们这种下等人的难处,不然怎么说得出恶心两个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