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附近的小酒馆里，兰斯在自斟自饮。

“你还真是不给我面子。”他大抵是喝得没劲，干巴巴地说。

“你的面子值几块钱？我他吗不喜欢你还不能说吗？我要怎么说才算给足你面子？”

兰斯答非所问：“我很喜欢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兰斯喝了很多酒，天使般的脸上泛着红晕，但还是很可恨。

项真没好气地支着脸不理人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听到兰斯轻轻说：“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。”

如同一声惊雷，项真脑袋懵掉，浑身僵住，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兰斯说了什么。

他想假装没听到，但还是在难耐的寂静中偷偷瞄了他一眼。

兰斯垂着头，似乎是醉了，项真只能看到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和笔挺精致的鼻梁。

泛着湿和红。

项真怕他哭出来。

哪知兰斯突然抬起头，脸上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。

“她和你一样不喜欢我呢。”

项真：？？？？？？

甘霖娘！

是假的吧是假的吧是假的吧，哪来的傻.逼孩子咒自己妈！

项真霍然起身，盯着兰斯看了好久，冲到他面前用力捏他的脸，直捏得红一块白一块。

“你是不是有病啊拿这种事开玩笑，操，我他.妈揍死你！”项真气急败坏地用力推了兰斯好几下，这家伙就跟不倒翁似的又倒回来，啪嗒栽进项真怀里，笑得乐不可支。

项真气得直骂傻逼。

兰斯抱紧项真的腰，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。

温热柔软的触感透过毛衣，兰斯嘟囔道：“项真，你好笨啊……”

这时候耍无赖的兰斯像个不讲道理的小男孩，项真用力抽了他一下，因为那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没有推开他。

他事后和明母打听过，得知兰斯现在的母亲是继母之后默了很久，对兰斯不免生出几分埋怨，不懂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种事，然而再看到兰斯，冷嘲热讽少了许多，全都变成了苦口婆心的劝解，就跟唐僧渡化孙猴子那么虔诚。

颠三倒四的就是明聿是你未来的配偶你要对他好，明聿这么优秀你要努力上进配得上他。

“项真，你嘴里说明聿的时候能不能离我远点。”

“我听明聿的名字都快听吐了，你十句话里有八句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