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聿因为担心和项真相坐无言，特地关掉了智能驾驶模式，此时不方便动作，只能轻轻侧过脸。

项真含笑把一个米糕喂给他。

明聿浓长的睫毛颤了颤，衔过去无声地咀嚼着。

“好不好吃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甜吧？我记得你不爱吃甜食，这个是淡淡的竹叶香。”项真望着车外的风景。

明聿含糊道：“甜。”

“啊？”项真转过头，手拿着着纸袋捧过来，“那你要不要吐掉？”

明聿喉结微动，已然咽下。

啊这……

项真收回手，大抵明白自己的建议有些恶心：“对不起啊哥哥，我不知道这个也太甜了。”

他巴巴地望着明聿，似乎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
明聿唇角翘了翘：“项真，你能不能答应我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以后不要总说‘对不起’三个字？”

项真怔住，呆呆望着明聿，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，模糊了他的轮廓。

项真不好意思地往窗边靠了靠：“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？”

他声音很小，但明聿还是听见了。

“项真，你知道我脾气不好。”

“也没有啦。”项真害羞。

“但你是个好孩子。”项真嘴巴快咧到耳根。

“会包容我的吧？”

项真笑容戛然而止，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。

他眉心一拧：“你别忘了，我才是弟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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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坐了十个小时的飞船，终于抵达诺托星。

明父明母来接机，先看到明聿出来，再看到他回身，接过了项真的包。项真则因为刚睡醒，迷迷糊糊跟在明聿身后，一不留神撞到明聿肩膀，被轻轻扶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