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项真甜甜一笑。

“不用客气。”空姐目光落在项真身旁的明聿身上, 忽地一颤, 定睛看了几秒, 回到休息区后又拿了一个本子出来：“聿神, 我是你的粉丝，可不可以帮我签个名啊？”

明聿戴着墨镜假寐，此时转头看了她一眼，龙飞凤舞地写下明聿两个字，将纸笔递还给她。

空姐用指尖描摹着明聿的签名，羞涩地道：“那个，可以和我合个影吗？”

“不好意思现在不太方便，”明聿经常遇到这种事，拒绝得驾轻就熟，霜白的指尖指了指身边的项真，“大家都在休息，而且我还有朋友在……”

万一引起骚动就不太好了。

“嗯，没关系，这样就很好了。”

项真故作单纯：“哥哥，小姐姐这么喜欢你，合个影也没什么吧？现在不方便等我们到了也可以合影嘛。”

空姐的眼睛立刻亮起来：“可、可以吗？”

明聿沉默了。

项真低声催促，食指指尖轻戳明聿的手背，明聿条件反射地蜷起手，收回去。

姑娘拿着合影欢欣雀跃地离开了。

项真笑眯眯的：“哥哥，原来你这么温柔，不像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嘛。”

明聿警告地看他一眼，似乎快忍耐不了了。

项真可以确定，明聿讨厌他。

有时候项真自己也觉得自己挺烦人的，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做个无情的绿茶工具人，以不分时间地点对象地给明聿添堵。

目前看来，他的反派事业进行得相当顺利，因为飞船一落地，明聿就迫不及待地甩开他。

他拉着行李箱呼哧呼哧地跟在明聿身后，最后实在受不了大声叫起了哥哥。

项真是不要脸的。

“哥哥！”

“哥哥！”

“哥哥！”

“明聿！”

叫出这个名字的瞬间，大步走在前面的明聿身形明显一顿，投过来的目光可以杀人。

项真舒了口气，擦了把汗，拉着行李箱朝他跑去。

“哥哥。”因出汗而湿润的眼睛让项真看起来像只忠诚的小狗，“你走慢一点啊，我跟不上。”

明聿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：“你不能自己去学校吗？”

“我不认识路啊。”

“不是有导航？”

“可是你答应妈妈照顾我的……”

两个人相对而立，项真委屈巴巴看地。明聿比项真高出一个头，垂眸看他，面似寒霜，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当场把他扔出这颗星球。

他是办得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