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门大户最看重声誉,叶义昌则传统到了极点,如今项真和阎溪的丑闻闹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, 他自然十分生气。
项真跟王妈下楼去,叶义昌给他留了几分脸面, 叫佣人们都散了, 独留了张叔在旁边。
项真喊了声爷爷, 叶义昌没应声, 沉着脸坐在主位上。
“项真,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,你知道吧?”
项真愣了愣:“我知道,网上在传我和阎溪的事。”
“那个人是不是你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你怎么证明?”
项真迟疑一会儿:“事发的时候我和剑清在一起,他可以帮我作证。”
老爷子蹙眉:“那你和阎家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?他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抱你吧?你们是同学,和剑清结婚前是不是谈过恋爱,还是说——“
“绝对没有!”叶义昌什么都没说,项真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,他连忙解释,即便这样的很可笑也很耻辱,“我们只是同学关系,没有别的关系,以前没有,现在没有,将来也不会有。”
老爷子得了保证,乜斜着看了眼站在身侧的张叔,叶剑清交代过张叔不要多话,可家里的事老人家心里都门清,叫来几个人一问,知道的项真和阎溪曾短暂地单独相处过,不少事都能猜出来。
如张叔所说,阎溪在走廊上抱过项真,当时项真是不情愿的。
不过为了杜绝后患,他又说:“真真,你是老项的好孙子,爷爷相信你的人品。只是你和剑清刚结婚就闹出这种事,传出去属实不好听,我会叫阎溪出来澄清,可你这边,也要配合才行。”
项真听叶义昌的口气,总觉得没完。
“怎么配合?您说。”
叶义昌苍老的脸上泛起笑纹,他要开口,门口传来响声,叶剑清进来,打量一番:“爷爷来了?给真真训话呢。”
“你小子总算回来了,我正和真真有事商量。”
“要商量也得带上我不是?”叶剑清刚下飞机,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,坐下的时候顺带把站得笔直的项真薅到身边,“什么事这么等不及。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你们俩该有个孩子了罢,”叶义昌说,“现在外头风言风语不好听,总得有点什么镇镇。”
“什么风言风语?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我不是跟您解释过了吗?咱们行的端则的正,没必要理会,”叶剑清不动声色摁住项真的手,“我们还年轻,没必要那么早要孩子,也不可能为了堵别人的嘴随便生个孩子出来。”
“你还年轻?人家王汐跟你一般大,儿子都快打酱油了。怎么就是为了堵嘴呢?孩子肯定是早生早育,优生优育才好。”
“我工作这么忙,天天应酬,哪有时间生孩子。”
“生孩子能耽误多少工夫,真把自己当成国家总统啦?”老爷子眼睛一瞪,气不打一出来,“何况跟你商量了吗?这事儿项真点头就行。”他对项真和蔼一笑。
项真垂着眼,不敢看他,拳头攥紧了又松开,低声道:“爷爷,我们现在还没有准备……”
砰的一声,拐杖在地板上猛地一砸,项真抖了下。
叶义昌面色凝重,嘴角的肌肉因愤怒而颤抖。
“你告诉我,到底是你不想生还是剑清不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