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剑清有点皮肤饥.渴症,这是在这段日子和项真相处的过程中发现的,这很离谱,因为叶剑清这个人从小到大身上几乎写满了“我有洁癖,生人勿进”几个大字,格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。对于这一点,叶剑清和他的心理医生进行过沟通,对方貌似条理清晰地跟他说了一大堆废话,最后总结起来大概是这只是性渴望的某种投射。
他喜欢项真,想触碰他。
只是这种念头的还压抑着没有表露出来。
叶剑清今天辗转数地,从会议室谈到酒桌,跟那群倚老卖老的老狐狸们斡旋斗法,回来时自然是累的。按照往常的习惯的大概是吃完饭洗洗睡,在静谧的黑暗中闭上双眼,略微思考一下明天的安排然后开始休息。
这样循规蹈矩,井然有序自然是没什么不好的。
然而今天看到项真趴在床上的样子,他却忽然觉得不满足。
似乎寂寞了些。
叶剑清的神色有点奇怪,目光既散漫又深沉,反而显得更加危险,项真完全不懂,因为叶剑清凑得这样近,有想起白天几个同事的话,他不由得警觉起来,脑袋里有根弦嗡地绷紧了,于是皱了皱鼻子,寻个由头推开他:“喝酒了?有味道,快去洗澡。”
不是冤枉他,酒味好重,显然喝了不少。
叶剑清被训了的,很乖巧地起身离开项真,可做的事让项真下一秒就不淡定了。
他低着头,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领带,解扣子,脱衣服,还相当利落地把皮带抽了。严谨修身的西裤垮下去堆在脚边,项真眼睁睁地看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。
叶剑清生得很白,不是项真那种奶唧唧的白,皮肤色调里带了些亚洲人暖黄,暖白的色泽显得健康而富有力量。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,腰、腹、胸、肩和四肢上都覆着一层的结实紧致的肌肉,不是外国那种夸张无脑的muscle,而是精悍而优美的线条。
在他对裤子下手之前,项真猛地跳起来,大叫:“叶剑清!”动作一气呵成地扑上前去握紧他的双臂把人推进浴室,恼羞成怒般斥道:“洗澡就洗澡,干嘛弄得这么下.流!”
叶剑清被他推进去,身体抵在门边,闷声笑了:“我又不收费,你那么紧张干嘛?”在项真被他的无耻之言震惊到失语之时,他轻轻转过身,将人限制在的身体和门板之间,下巴搁在项真肩头,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哑声道:“我做买卖很公平的,就算收费,也让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。”
项真还是太单纯了,木头般僵直地贴在门板上,傻乎乎地望着浴室天花板上的挂灯,然而却脸蛋爆红,眼睛发热,脑袋里一团乱麻,就算他告诉自己别多想别多想冷静点,可还是无法忽视颈间微微起伏的呼吸。
项真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。
这时,叶剑清慵懒地笑了笑,热乎乎的脸颊贴着项真红得要滴出水的脸蛋上轻轻蹭了蹭。
“真可爱,不逗你了。”
他起身,捧着项真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,揉揉他的脑袋温柔道:“好晚了,早点睡,明天还要上班了,我先洗个澡,免得臭到你。”
那瞬间,被热焰烘得无法呼吸的项真总算获得了一丝清凉的空气,他几乎没敢看叶剑清,就飞快地跑回卧室。
躺床上,盖上被子,被沿拉过鼻梁,呼吸有些困难。
浴室的门关上了,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。
项真闭着眼,感受心脏在胸腔跳动,连带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随之脉动。
怎么搞得?
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