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窝在沙发里,听叶剑清讲叶剑光过去二十多年的成长史,完全可以用“倒霉透顶,傻得冒泡”八个大字来总结。
什么挑衅狗反被扑,爬上树和狗对骂最后发现下不来嗷嗷大哭;什么的调戏小姑娘被人家哥哥暴揍最后发现小姑娘带把;什么抄答案把主观题的言之有理即可一起抄下来被老师请家长。
项真听完,果断地内疚了。
“所以说,叶剑光这个人……”
“心思不坏,但嘴巴太欠。”
叶剑清冷静地做了结案陈词。
项真舔舔干掉的嘴唇,揪着沙发上的毛绒绒,内心有点懵,如果要让他知道为什么不早说?如果不准备让他知道何必要说?现在就是卡在这不上不下的,特别难受。
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,可事实就是他做错了。
项真:我不理解。
他左思右想,还是说:“我明天去医院给他好好道个歉。”
叶剑清抬头,有些诧异:“为什么要道歉?”
项真小小地震惊了一下,因为叶剑清的语气太理直气壮。
项真绞了绞手指头:“他都进医院了,道个歉是最基本的吧?”
“倒也不必,都是小事。”
项真不安:“也也不算小了吧。”
叶剑清给他洗脑:“他欺负我,你这叫自卫反击。”
项真:“……”
“他对我大放厥词,还挑拨我们的关系,吃点苦头也正常。”
活脱脱的他只是食物过敏差点挂掉,我们可是活脱脱的被挑拨了。
快要被说服的项真决定不再理睬他的茶言茶语:“挑拨就挑拨吧,精神污染肯定没有物理攻击来得严重,你堂哥挑拨再多我们也没掉块肉,可他是实打实的住院了。”
这么一说,叶剑光惨烈的模样再次浮现在脑中,明明拿的反派剧本,却表现得那么谐。
项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像这样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,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之余又很无语:“还是得好好道个歉。”
要怎么道歉呢?叶剑光这货看起来很难缠?
项真坐得板板正正,小小的一只,认真得可爱。
让这样一只小可爱跑到别人面前点头哈腰求原谅,叶剑清怎么想都有点不乐意。
他危言耸听:“我这个堂兄,最会得理不饶人。他现在占理,肯定蹬鼻子上脸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说不定让你伺候他,端茶送水不在话下,还有可能——”
被吓到的项真:“不要企图恐吓我,这招对我没用。”
“剑云不小心弄坏他的手工作业,被他押着洗了一学期的脏袜子和内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