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真忽地笑了,他对食物有执念,听到好吃的东西被人夸,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
他捧着碗窝在沙发里看电影,看到好笑的地方便开始傻笑,偌大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甜奶味和项真的笑声。
叶剑清静坐在一旁,感觉多少年不曾体会过这种温馨,刚抬头,便看见项真端着碗去厨房。
“干嘛去?”
“我再去盛一碗。”
“喝完这碗不许再喝了。”
项真:“!!为什么?”
“这么冷的东西喝两碗就够了,喝多了该难受了。”
项真:“骗鬼呢你,我身体倍儿棒,我还得长个子呢,多喝点补充营养怎么了?”
叶剑清扫了他一眼,发现项真居然是认真的,不禁有了点危机感:“你长那么高干嘛,这样不挺好的吗?”
项真比叶剑清矮了一个头,因为这弱鸡身体屡屡被压制,心里怨念了很久,如今听叶剑清这么说,真觉得这哥们儿在嘲讽自己:“你长这么高你试试,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“我们不一样……”
项真做了个咬人的表情:“我们怎么不一样了?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根钉?”他说完,哼了一声,端着碗去厨房了。
此时,客厅里的叶剑清陷入了沉思。
一根钉……吗?
.
甜汤好喝道爆炸,然而如叶剑清所言,项真半夜真的受到制裁了。
他胃病犯了,躺在床上,脸疼得煞白,挣扎着起身时,把床头柜上的小摆件给摔,下床时,把脚给扎了。
叶剑清的书房就在楼下,听见玻璃摔碎的声音,心里放心不下,便亲自上来一趟。一推开门就看见项真虚弱地趴在床边,他脸色骤变,上前一看,项真已经疼得出虚汗,地上更是流了一滩血。
叶剑清拍了拍他的脸,“真真?”
项真有泪轻弹,“肚子痛,脚痛……”
叶剑清叹了口气,把人抱进怀里,又拨了电话让医护人员过来一趟。
医生开了药,让项真服下,又给他清创包扎伤口,因为伤口颇深,还来了一针破伤风。
叶剑清帮他理了理凌乱的黑发,温热的手按摩着腹部:“这会儿难受了,刚才让你别喝。”叶剑清年长项真五岁,此时真有一种带孩子的错觉。
项真面对对方怜悯的表情,自尊心大为受挫,“我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叶剑清被他委屈的表情逗笑了,“是吗?”
“是真的,我以前,跑得飞快,跳得巨高,爬树贼溜。”
“你属猴的吗?”
项真轻轻捶了他一下,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我以前,生嚼冰块不带怂的,哪知道如今会这么惨。”他对上叶剑清含笑的眼,“你不相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