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害怕。”盛潇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“我害怕你会喜欢江酌。”
“别装可怜。明明是只狼,还装成小奶狗。”兰岑去掰他的手,“放开我!”
“我不放。除非你不再生气。”盛潇加重了手中的力气,将兰岑牢牢地箍在怀里。
兰岑眉心紧蹙,“盛潇,你无赖!”
“别生气了,好吗?”盛潇手上继续霸道地抱着他不放,声音却柔和得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,郑重地保证,“我以后一定会先问清楚的,我不会再乱发脾气了。”
“原谅我,好吗?”
“好不好?”
盛潇开始换花样唤着他:
“兰岑。”
“岑岑。”
“老公。”
兰岑什么脾气都被盛潇磨没了:“你还敢叫我老公?”
盛潇试探地问:“那我叫你老婆?”
“滚远点。”兰岑十分嫌弃,“谁当你老婆谁倒霉。”
兰岑嫌弃“老婆”,但对“老公”却是口嫌体正直。
盛潇抓住他这一软肋,没脸没皮地唤着。
兰岑听着盛潇一口一个“老公”叫着他脸上微微发热,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满足。从小到大,他从来都是循规蹈矩。该说什么话,该做什么事,都被条条框框设定好了。盛潇的出现完全是意外。他原本很有自信,他能冷静地处理这个意外。但是现在,有些东西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,在某个角落野蛮生长,而他没有竭力去控制,甚至放任其生长。
盛潇把弄脏的衣物和床单放到洗衣机里。他主动收拾完房间后,然后给兰岑泡了一碗泡面。
“我和江酌吃饭,遇到了程天骐。江酌把程天骐的肋骨打断了。”兰岑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面条,心烦意乱,“因为这件事,我小爸和后爸吵起来了。”
“程天骐活该,趁江酌发/情,差点把江酌强上了。”盛潇给兰岑捏肩膀,十分殷勤,“老公,你以后别跟江酌出去。他想上你。”
兰岑脸一红,“你能不说那么粗俗的话吗?”
“好吧,我换个文雅的词。”盛潇改口,“江酌以为你在床上征服了我。他想征服你,就可以把我踩在脚底。他脑子有什么龌龊想法,我一猜就知道。”
兰岑心说你的脑子也全是龌龊想法。
徐长宁打来电话。
盛潇接了起来:“我挺好的……我有吃饱……秋裤会记得穿……订婚宴啊,行吧,我去参加……霍晓光给我织围巾?我不需要……妈,我说了我不喜欢他……徐女士,我搬来学校不是来和兰岑谈恋爱的,我真的有在认真学习……你怎么不相信我和兰岑只是纯洁的友情呢……你想多了,兰岑看不上我……哎呀,不是我有什么不好。他没嫌弃我,就是他只想找老婆,你儿子可不会给他当老婆的。”
兰岑莫名的烦躁。他叉起一大团面条,用顺时针的方向卷了起来,然后再逆时针地松开。如此反复多次,直至,食物的热气都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