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了狠劲,吻得很重。
兰岑从未经历过这样激烈的吻,脑袋完全空白,心脏狂跳不已。他不是不知道盛潇有多霸道有多嚣张,但是他怎么可以不经他的许可强吻他?
盛潇疯了吗?
盛潇很快就放开他,为自己的失控找借口:“我想试试看这样能不能换回来。”
足足过了三十秒,兰岑的大脑才找回了些意识。他又羞又气:“这个方法不是试过了吗?没用!”
“或许是我亲的还不够?”盛潇不由分说,再度凑了过去。
他的吻如疾风骤雨一般袭来,那么密,那么急,兰岑差点喘不上气来。他只能用力地推,惊惶失措地去推,混乱中直接推到了他的伤口。
“嘶——”
盛潇狠狠地蹙了下眉头。
“活该!”兰岑用手重重擦着被亲吻过的嘴唇,额头上青筋直跳,“你这个疯子,都说了没用你还亲!自己亲自己,你不觉得恶心吗?”
盛潇眉眼低垂,看着十分受伤,“兰岑,你是不是嫌弃我?”
兰岑用两根食指揉着太阳穴,强忍着要发火的冲动: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!”盛潇越发委屈了,“兰岑,你就是嫌弃我,觉得我自恋、幼稚,觉得我是块臭烘烘的狗屎,不配亲你这朵高岭之花!”
兰岑无语到极致,这事怎么反而还变成他的错?他才是受害者好吗?“行,你非要觉得自己是狗屎,那就是吧!盛潇,你就是全宇宙最臭最硬的狗屎!”
两人再次不欢而散。
兰岑双手捂着脸,这一天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?就不能让他安生一会儿吗?
床上躺着一只小白兔抱枕。兰岑拿起它,研究了许久也不知道这个叫小乖的抱枕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敲门声响起。
兰岑抱着小乖去开了门。
徐长宁看到小乖,乐了:“都这么大了,还舍不得这只小兔子。你三岁那年,哭着不肯跟我们分房睡。妈妈就把这只抱枕给你,上面有我的信息素,你抱着它就像抱着我。”
徐长宁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,眼里是满满的怜惜,“瘦了一圈。食堂的东西肯定很难吃,天天都饿肚子吧。潇潇,住不习惯就回家吧。”
“妈,我每天都有吃饱,你不用担心。”兰岑继续道,“集体生活很锻炼我的独立能力和交际能力,你也不希望你儿子一辈子都是温室的花朵吧。”
徐长宁觉得儿子简直变了个人,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真的是她的儿子吗?
儿子闹腾她心烦,儿子安静她操心。
“潇潇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你那个舍友欺负你吗?”
兰岑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,抿唇笑了:“谁敢欺负我?”
“那个兰岑,看着文文弱弱的,没想到打架那么狠。你知道那些人被他打得要在床上躺一周吗?”徐长宁不无担忧,“妈妈怕他半夜趁你睡着打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