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儿去吧,不是带了朋友回来吗?这路我自己能走,自己家我还不认得了?”
“我就想陪外公走!我这么久没回来,非常想念外公呢,外公有想我吗?”
*
喻夏甫一进这季家老宅,俨然刘姥姥进大观园。
也不怪她觉得稀奇,毕竟也没几个人的家里能修的像是景点博物馆似的,建筑风格特别,像是西方的皇家园林和城堡,里面的家具却又是古色古香的东方木。
不过时间太晚,她又人生地不熟,所以只在一路上看看,就随着薄菀安排的人去到自己的房间,只是起初半小时没什么动静,到了后来路过她房门口、送点心与吃喝、要帮她做这做那的人明显多了起来。
但那又不显谄媚,只让人打心眼里觉得热络。
喻夏乐于应对的时候,他们就扎堆儿地出现,等她稍有些疲倦时,这些人就一溜烟儿地没影了,还她清净,在走进季家之前,她从不知道有钱人家里的佣人能这么……礼貌、热情、服务周到。
“咚咚。”
敲门声响起。
“请进。”喻夏将手里的书扣过来,注意没碰到桌上的糕点,起身见到来人,两人皆露出笑容,她主动朝对方走,薄菀就抬手来抱她,好像只分开这么点时间都受不了似的。
以为她回来是要陪家人,自己不过是走个过场,但如今感觉到她抱自己的动作有些紧,喻夏不由笑了:“怎么了?”
“想你了。”薄菀说。
在自己家怎么还能对情人这样撒娇?
喻夏实在捉摸不透她,便由着她去,好一会儿,又出声问道:“你都做了什么?我怎么感觉……你们家的佣人对我态度特别友善?”
“我需要做什么吗?”薄菀用脑袋在她颈间来回蹭:“看到坠明老师的人,都会第一眼就喜欢你的。”
啧。
喻夏头一次庆幸自己很有自知之明,不至于在这铺天盖地的情话里迷失自我。
让薄菀又抱了几分钟,她忍不住推了推对方:“好晚了,你不回房间休息了?”
“晚吗?”
薄菀指尖爬上她的脊椎,“前几天哪个人缠着我不肯松开,一直让我哭到凌晨五点的?”
被她这么提醒。
喻夏也被唤醒记忆——
白皙的肌肤被红色的绳子顺着颈间缠绕而下,大大的绳结卡在让人难受又窒息的地方,起初她只是想闹着玩儿,谁知不管碰到哪儿,薄菀都哭的厉害,后来才发现,原是绳子与绳子间的联系和牵扯……
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她舔了舔唇,挪开目光,难得有些心虚:“这事儿能怪我吗?换谁也把持不住啊……”
薄菀哼笑一声,把她往怀里压了压:“那我今天也把持不住,姐姐可不能怪我。”
感觉到她的气场不对,喻夏抬眸瞪她,压着她的手腕,低声带着警告道:“这是你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