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忍,薄菀却不肯。
往她手底下的盆里看了眼,薄菀出声笑道:“但怎么力气还没以前大了?连面都揉不动,姐姐倒是把自己养的更娇气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喻夏哽咽了一刻,偏过头瞪她:“你来。”
见她眼睛都忍的有些发红,真像是要被自己欺负哭了,薄菀顿时满意了,空出左手,往旁边的水槽里探去,洗的干干净净,又抽出墙上的纸,将掌心的水分吸干。
她从后方往喻夏的盆里伸,叹气道:“我还得做两份体力活。”
喻夏:“……”
她差点气笑了。
薄菀一心二用,却做不大好,帮她和面的时候,动作随意一些,弄得喻夏心猿意马,却被对方抓着手,教导着好好做事,温热的指尖钻进她的指缝里,像是在模仿什么一样,惹得她身躯绷紧,又紧张三分。
等到喻夏骂她捣乱的时候,女人倒又委屈上了:“姐姐自己揉面专心点,不用我帮忙,我自然也能专注做自己的事情了。”
被她倒打一耙,惹出喻夏的几分狠劲,正想不顾对方的动作,专心将面团里的颗粒揉没,可惜薄菀也跟着专注起来,不过半分钟,就弄得她差点软倒在对方怀里,指尖卸了力气,掌心软软地摊开在面团上。
薄菀左手托着她的腰身,没来得及洗的手上沾着雪色,弄得喻夏腰上、围裙上处处都是这痕迹,从后方看了半天,自顾自地笑出来:
“我知道自己想吃什么馅儿了。”
“姐姐能不能想个办法,把自己裹进面皮里,送到我嘴边?”
喻夏被她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调戏,终于没忍住,抬脚踩了她一下。
吃痛地抽了口凉气,薄菀也不甘心认输,没再管喻夏盆里的面团状况,自顾自地把这顿餐前开胃的菜给吃了个干干净净。
*
X省,西部一偏僻山村。
孙秋凤火急火燎地赶回到村里,见到躺在床上“哎哟哎哟”直叫唤的男人,吓得直接扑到床边,哭腔几乎刺破房顶。
“老汉你怎么了!”
旁边小椅子上坐着的、一身潮牌还染了黄毛的男生抬起脸上,嘴角的青春痘格外明显:“下午出门拉货,喝多了,连人带二百斤的菜滚进田里,摩托把腿压了,有人把他送医院,但没钱住院,我就又找人把他拉回来了。”
“timi!”手机载入游戏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,男孩便专注地将视线放在手机屏幕上,完全无视老娘在面前的哀嚎哭声。
孙秋凤对着床又拍又打,时而骂面前的男人酒瘾大,时而又骂起那些拉他喝酒的人,最后连今天给他生意的老板都骂上了,隔壁连屋的邻居听见了,过来安慰了两句,见止不住她这骂腔,干脆提着刀杀鸡,将鸡撵得满屋子乱叫,半边村子都是这鸡飞狗跳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