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时间很早,酒店里的早餐厅恰好开放,喻夏坐电梯下去,发觉这餐厅里还有诸多早茶的小样式,粉芋蒸排骨、金钱肚、凤爪、叉烧包……琳琅满目的小蒸笼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,各式各样香喷喷的味道交杂在一起,足以令人的肚子奏起交响乐。
她交了两份的钱,打包了一些带走,未免将西装的袖子弄脏,去拿打包盒的时候习惯地要挽袖子,一截格外明显的牙印正好烙在右手的手腕处。
给她帮忙的服务生匆匆瞥见,又神态自若地挪开视线。
倒是喻夏被长发遮住的耳朵冒出几分窘态。
她无声磨牙,拎着早餐回到房间,以为会赖床的人已经在浴室里洗漱,哗啦啦的水声里,她转过头,冲着回来的喻夏露出笑容。
“我让人送两套新衣服过来,姐姐等一会儿。”
这笑容十分温暖体贴,让人一时间难以将她和昨天那个在床上犹如虎狼的家伙联系起来。
被她此刻的神态蛊惑,喻夏方才被人发现手上痕迹的那点郁闷也散了不少,此刻再想生气,已经没了名堂。
只能拎着早餐走到房间小桌边,搬过椅子,坐下用餐。
薄菀穿着浴袍,腰带松松散散,拴得十分不走心,领口深v一路往下开,也不见她遮掩,由着光影从她春光四泄的肌肤上构建画面,坐在喻夏的旁边,她拿起筷子,夹出一块椰汁红豆糕咬了口。
甜而不腻。
她又把红豆糕放在旁边,转而瞧见喻夏筷子上咬了一半的虾饺,探过脑袋将剩余的半截吃下去,腮帮子动了动,咽下后十分满意地点评道:
“还是姐姐挑的好吃。”
喻夏:“……”
她懒懒地丢了句:“幼稚。”
薄菀跟小孩儿似的,就喜欢抢别人碗里的东西,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人,时而成熟通透、时而幼稚如厮,像一节万花筒,不断地旋转、就能看到她不一样的颜色。
被她这样嗔骂,薄菀不以为耻、反以为荣,整顿早餐抢喻夏碗里的抢得格外香,也幸亏喻夏并不在意这个,反而很是自然地将自己的东西吃完。
“咚咚。”
敲门声响起。
薄菀先一步从座位上起来,去到门边,几乎没跟门外的人有半句交谈,接过手提袋,低头检查了里面的衣物,而后就反手将门带上了。
喻夏下意识地看过去,见到她手里袋子上的名牌logo,崭新的模样就像刚从商场里买下来的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,薄菀拎着袋子走回这边,取出一套衣物放到薄菀的跟前:
“昨天弄脏姐姐一件旗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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