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因为什么苏瑾就不得而知了,反正他能感觉周鸿远和村里其他人的关系并不是特别亲密, 更别说他们还住在村尾, 就挨着后山不远的位置。
一般人不太想住那, 实在不怎么安全。
听说这里一开始就只一处破败的茅草屋,先不说避雨,就是一阵大一点儿的风都能把那屋子吹跑。
苏瑾现在住的农家小院还是后面才修的, 周鸿远在屋子四面修上一圈高高的围栏,在院子里挖了一块儿地种上一些小葱小菜。
别人家起码都是几十亩地,而他们只有几亩,秋收自然也比其他人家要快得多,就算收完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收回来的稻谷要摊在太阳底下晾晒, 晒上几天为了充分挥发里头的水分也能储存更久时间。
等完全晒好, 再筛一遍将里面的一些杂物,例如稻杆杂草之类的筛出来只留下稻谷,最后一步才是舂米。
等着晒谷的这么几天时间也算难得空闲下来。
就算没什么事做周鸿远也还是早早的起床,光就这一点苏瑾就做不到了, 他以前除了早八的时候勉强早起。
其他时候只要上午没课,他就能睡到中午十二点。
到了这里以后他倒没一下睡到中午那么晚, 起来的时候估摸着时间也是九点多吧,周鸿远知道苏瑾爱睡懒觉,所以起来的时候轻手轻脚的也没吵醒他。
“你在哪儿啊。”
“瑾哥儿是不是饿了啊。”
锅里正热着给苏瑾的早食,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周鸿远能看出苏瑾的口味偏重, 他更喜欢吃重油重盐的食物。
又不是真傻, 其他人能看出来的,他又怎么看看不出, 一开始他以为瑾哥儿以前应当是生活很富足的大少爷。
大抵是家里遭了什么难,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如不是遇到什么大事,他那一头短发也实在说不清楚,再加上醒来后他甚至连衣服都不会穿…
后面他总说些天方夜谭的话,周鸿远又觉得他可能是在山里的时候把给脑袋摔坏了。
瑾哥儿对一切事物都充满极旺盛的好奇心,身体里像燃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。总之他和周鸿远以前看到的人完全不一样。
他眼里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疲惫,未经世事又未染尘埃。
“是你救了我吗?谢谢你啊,帅哥,这份恩情我记下了,日后一定……一定…”短发的青年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后面半句,“算了,反正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。”
他掩唇清了清嗓子,眼里的光明晃晃。
“敢问这是哪里啊,现在又是哪一年啊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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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瑾吃过早食不久,先前那位为他看过腿的老大夫便按照约定的时间又上门来复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