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想是什么可亲的温柔公子,怎么一开口就说这话,还突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台词。
男子笑容未变,双眼半眯道:“小公子如此俊俏,在下一见倾心。”
他仿佛在念着世代歌颂的诗集,不徐不疾地陈述自己的想法。
“小公子尊姓大名?是哪家的?可有婚配?”
名字就不必了,季晓光谨慎的想他承认自己现在很好看,觊觎的人不少,但这么直截了当来搭讪的还是头一次见。
况且人家这么有礼貌,他不好意思放狗赶人啊。
他并不喜欢男子,只不过恰好喜欢沈连庭罢了。
只能委婉疏离地表示:“还未婚配,不过有疼我的夫君,我们定会成亲的。”
许是外面日头大,男子有些睁不开眼,他明显失望了一下,却依旧笑道。
“没关系,若未下聘,便算不上夫妻。”
只看他笑意更深,却说出截然相反的话:“倘若成亲,也能和离,或者……”
他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丧夫。”
闻言,季晓光皱紧眉头,看着男子依旧春风拂面,心里泛起一身恶寒。
果然不能以貌取人,这人看起来……很危险。
而方戈似乎也察觉异样的气息,睁开大大的狗眼,喉咙里发出沸腾的咕噜声。
男子并不在意季晓光明显的反感,自顾自道:“在下温城,小公子,后会有期。”
不待季晓光说什么,便熟练地转动轮椅的轮轴,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。
手里还有男子送的茯苓糕,他想了想还是扔掉了,坐回马车里,他边摸方戈的狗头边道。
“那个人身上,有什么味道吗?”
方戈维持狗狗形态道:“药,药味。”
那个叫温城的男子,皮肤的确白到不想真人,唇色很浅,许是身体不好,被药罐子养大的吧。
回想温城所说的话,季晓光不禁毛骨悚然,这都什么人啊……
片刻沈连庭回来了,他将方才遇到那人之时说与沈连庭听。
沈连庭抿唇不语,等到出城后道:“那人是何样貌?”
季晓光如实道:“笑起来很温柔,也很俊,不过看起来是病秧子,哦,还坐着轮椅!”
沈连庭不已察觉地一怔,并未在多说什么,抱着他道:“若再见到陌生人,不许搭话。”
季晓光算吃了教训,再三保证:“不会了!”
此次同行的只有他们二人还有飞奴枭鸟,走走停停但没有浪费时间,却也走了十多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