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著小说提过,沈连庭的母亲是从玄谷门跑出来的,后来与宣帝相恋,这才有了沈连庭。
其他的一概不详。
季晓光感到肩上的重量愈发沉重,他想,为什么说被骗?他母亲是被宣帝抛弃了吗?
还有沈连庭所说的那些书,怪不得当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到藏书塔,原来早已探明过了吗?
他跪坐在床榻上,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,周遭事物的轮廓尽显,但若想在看清一点,却晦暗不明。
原本他还奇怪,沈连庭的母亲,一个从深门出来,涉世未深的女子,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的与宣国皇族相恋。
这极有可能是蓄意而为之,难道宣帝接近他的母亲,就是为了那些古籍?
季晓光嗅了嗅沈连庭衣襟处的味道,眼前是他弯下腰宽阔的臂膀,季晓光手臂徐徐而上环住脖颈,无声地给他安慰。
须臾,肩膀处的头颅微动,沈连庭快而迅速地逃离了这微妙的气氛,他站直身体,挑落床头的帷帐,嗓音沙哑地说了句。
“快睡吧。”
“沈连庭……”季晓光想抓住他,却在昏暗处扑了个空。
眼看着沈连庭要走,他索性赤脚下床,一瘸一拐追上去,二话不说从后面抱住沈连庭的腰身。
沈连庭显然愣住了,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冲撞前倾,又快速稳住。
他想解开季晓光圈着的手,但季晓光收紧手臂不肯松手,他不想伤了季晓光,只能作罢。
“晓光,怎么了?”沈连庭问。
季晓光感到一股委屈感上涌,眼眶酸而胀,把脸深深埋进他脊背上的衣料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到底从什么时候,季晓光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。
大抵是他在侯府被人袭击后,沈连庭就不愿与他亲近了,那种他早已习惯的距离,被沈连庭慢慢地拉来了。
等了半晌不见沈连庭动静,季晓光觉得他抱的不是的人而是块木头,还是块实心的硬木头。
他颤着声道:“你怎么就不明白?”说着双手攥紧沈连庭衣服:“我,我对你……”
鼓起勇气的话从玄色的锦袍里穿出来:“我心悦你,喜欢你……”
说完季晓光虚虚松开手,看着沈连庭转过身,他被蒙在高大的阴影中,看不清男人的脸。
沈连庭缄默不言,只扶着季晓光坐回床上,然后垂下头,嘴里最终吐出个字:“不……”
季晓光狂跳的心仿佛被冰冷浇了个透,眼中流露伤感:“为什么……”
沈连庭似不忍说道:“我只想你平安喜乐,而不是……”他停了下:“而不是对我有别的感情。”
“那这么久……”季晓光瞳色黯淡,胡乱地摇头:“都是我的错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