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涩道:“五百两。”
“什么?五百两!?”季晓光抓住他的手腕,盯着这五根手指头成了斗鸡眼。
鑫鑫客栈一天的营销都不到五百两,许自盈还真会找冤大头。
但若不是因为季晓光,沈连庭也不会明知却被坑。
他这般想着,颓然倒回床榻上,整天除了吃就是睡,不知花了沈连庭多少银子,若他像许自盈这样有经商头脑多好。
可他除了会铸点小玩意,连个像样的金手指都无,不然隔天去大街上打铁赚钱算了。
反正银子早进了许自盈腰包,他做出一副安慰像,拍了拍蔫在床上的季晓光:“既然钱已经花出去了,全当去旅游,哥哥带你参观我家。”
季晓光面无表情,斜眼看他:“你这话放在21世纪,出门会被打死的。”
许自盈哈哈大笑,直说随便打。
燕候府怎么说都是高门贵府,但亭台楼院之华美,的确超乎了季晓光的想象。
因他下轿子时已经暮色四合,天上扬扬细雨,漆黑的夜里石灯连绵,许自盈便命下人撑伞直接将他请到屋里了。
虽只走了一段路,弯弯绕绕提着几盏花鸟纱灯领路,但府内宽阔的景象还有远处的假山流水、山丘树林依旧依稀可见。
单是看了些凤毛麟角,季晓光禁不住感叹:“许掌柜,燕候爷简直就是富豪中的富豪,你干什么非要自己开酒楼?”
走过一处处雕梁画栋,着实气派富贵,许自盈轻笑,怜悯地看他一眼,慈祥道。
“傻孩子,自己赚的才是踏实钱,男人说到底靠不住,你就不为你的未来想想?”
季晓光毫不领情,撅嘴道:“我要赖着沈连庭一辈子……他会养我的。”
许自盈也不在意,避开下人悄声道:“连睡都没有睡过,你拿什么资本赖人家一辈子?”
季晓光不自在地嘴硬,眼睛瞥向别处:“谁说没有,我们晚上就是睡在一起的……”
许自盈“啧”一声:“纯睡觉?”
“那,那还怎么睡?”
许自盈:“……”他再次犯罪。
待到将季晓光领到早已备好的客房,准备好果子糕点,遣退下人,许自盈深吸一口气,由衷道。
“晓光,六殿下也是个正常男人,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你不一般,整日坐怀不乱除非他是柳下惠,不然怎么可能忍得住。”
季晓光像被点醒了一星半点,从前他稀里糊涂地过日子,性命无忧便好。
如今回想,沈连庭他虽有龙阳之好,却从未对他做过僭越之事,也没有过别人……
两人同时陷入沉思,片刻许自盈仿佛如梦初醒:“六殿下不会不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