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连庭接下来几日便一直带他在宣乐城游玩,除了皇宫,季晓光几乎逛遍了皇都所有的地方。
起初他还兴致勃勃,因为每日都能看到新奇有趣的东西,可慢慢地,他就不太想出去了。
从早逛到晚,他踏着阑珊的灯火回到客栈,原本累的食欲不振,想扒拉几口吃食就睡,但沈连庭偏要他多吃。
到后来他可以捧着碗睡着,所以有时饭菜都是沈连庭哄着喂下去的。
一早起来便和沈连庭出去,如此反复,他两腿细腿早已累软成了面条。
“晓光?晓光?”
沈连庭试探地唤了他好几声,他才猛地睁开睡眼,握着筷子从饭碗里抬起头。
“啊?!”
沈连庭拨开他沾到面颊上的饭粒,款款道:“一会我们去宣乐南城去吧,那里有座桥……”
季晓光脑袋里昏昏沉沉,恍惚间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,眯斜着眼乱晃,沉沉地低下头回到碗里。
“我想带你去看看……”
沈连庭说着不见他反应,一看季晓光又睡着了,轻叹一声,起身拿过他手里的碗筷,想把他抱到床榻上。
这一动季晓光徒然惊醒,抓住沈连庭的衣袖,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,欲哭无泪地喃喃道。
“沈连庭,你,你不是来办私事的吗?我们都玩了几天了?要不你忙你的,真的不用管我!”
沈连庭哭笑不得:“玩够了?”
季晓光坚决道:“我再也不出去了!”
沈连庭眼底带笑:“玩够了那就罢了……”
季晓光终于松下口气,眼皮一沉,踏踏实实地在沈连庭怀里睡着了。
他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,昏天黑地的没个时辰观念,直到隔天晌午,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。
“沈连庭,有人……”
季晓光窝在凉毯中浑身舒爽,本想翻个身继续睡,但这敲门声喋喋不休地在耳边萦绕,怎么也挥不走。
“谁啊!”他翻身坐起,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起床气。
待他的思绪从睡意中抽离,看着天号房典雅华丽的摆饰,又叫了几声沈连庭,无人应答,才知客房里只有他一人。
正纳闷沈连庭去哪了,那阵敲门声再次响起,方才他以为是做梦,掀开凉毯赤脚跑去开门。
麻利地打开门栓,猝不及防与门口来人对视,许自盈正拿着一串钥匙,猫着腰贴在门扉上。
季晓光:“……”
许自盈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