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,他们在意的哪里是那些用沙子就能做成的玻璃啊,而是玻璃瓶里面那些貌不惊人的浅色液体。
回忆一下那日试验时,亲眼目睹到的威力……
几人就吓得不寒而栗,暗暗叫苦为何要摊上这护送的倒霉差事。
太子在京城中筹备军资足足花了数日时间,这些日子里,司祁没有闲着,整日整夜待在功能日渐齐全的蒸汽厂房中,不知道在做些什么。
一周后,部队整装待发。在皇帝以及众多百姓大臣们的送别中,太子殿下率军离开京城,前往边关。
那日,京城内鹅毛大雪纷纷,许多人忧心忡忡,为那足以影响国情的战局而忧愁。
皇帝更是为自己无法让太子留下,而感到深深的自责。
若不是他这些年的纵容,如何会让那对狼子野心的夫妇,成长到今天这幅田地。
朝中过半的大臣自知投靠了四王爷后,就再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。若是不助四王爷登上皇位,他们这辈子都再无法出头!只能一条路走到黑。
最终导致皇权争夺竟就变成了谁比谁更狠,谁比谁更能舍得害死更多的百姓……皇帝每每思及此,都会痛心疾首,怨恨为何没能早些看穿四王爷的本性。
许是天气日渐降温感染了风寒,又许是心中愁苦难消拖累了身体,皇帝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的精力是越来越不济了。
喝完手里的滋补参汤,没有注意到一旁太监取走茶盏时那闪烁的眼神。皇帝咳嗽几声,批改着手头的奏章,着令户部务必要确保好太子一行军粮辎重的供应,不能疏忽。
然后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总觉得眼前视野有些发黑。
……
离开京城后,太子喊来了司祁,让他与自己共乘一座马车,美其名曰商讨战局。
司祁乐得不用骑马,坐进了马车中,从怀里取出了一个轻薄如蝉翼的背心,递给太子。
“这是何物?”太子接过。
“防刺背心。”司祁道:“此物可防刀枪穿刺,水火不侵。今晨刚刚做好,请殿下无论如何都要贴身穿戴。”
太子动作一顿,看向司祁:“今晨刚刚做好?”
“是,若不是时间有限,本想将袖子也一并做上的,可惜材料赶不出来。”司祁遗憾道。
太子将背心放回到司祁面前的软塌上,道:“那你的呢?”
司祁诧异:“我?”
太子:“孤不需要这种东西,你拿回去吧。”
司祁皱眉:“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