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一入水就往上爬,可司安锦就拿着一把石子在一旁看着,有人快上岸,就砸在那人的腿上,看着他摔在湖里呛一口冷水再爬起来。
告饶声渐渐变成威胁和恐吓,只是那声音颤抖着,毫无气势。
你们欺负别人时,可曾想过他们的绝望?
司安锦本就不打算靠这个挣钱,面对这样的情况就没有委曲求全的念头。再说就凭这几人也没有让戏园子关门的本事。
这时,司安锦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,她一回头,瞬间惊恐地睁大双眼:被爹爹看到了!
怎么办?装作是无意见到他们意外落水正欲喊人来救,可行吗?可她手里还捏着石子
会不会让爹爹觉得她太残忍?
其实司行简在她踹人的时候就到了,现在怕那几个废物呆在湖里久了会出事,总不能让崽崽下水去捞人。
而且这样的报复未免也太温柔了。
司行简并没有觉得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,接过她手中的石子,我来处理,可以么?
司安锦有些不知所措,只好点头。
那你先回去吧,夏正阳在找你。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让崽崽看到为好。
他用石子将人打晕,又让兰兰把人捞上来,之后把这几个人扔进了丽春院不远处的南院。怕他们冻着,还暖心地扒了他们身上已经湿透的外袍。
司安锦内心十分忐忑地离开,见到焦急等着的夏正阳时仍然有些神情恍惚,倒让夏正阳更加担心,你一个女孩子,怎么能以身犯险呢!
是你叫的我爹爹?司安锦语调幽幽。
是,是啊!我怕那几个人欺负你。
算了,他也是好心。司安锦在心里默默道,来压制自己想打夏正阳一顿的冲动。
她还是想想应该怎么解释吧。
早知道就等那几人出了园子再打闷棍了。
等司行简回来,就见到丧着个小脸的崽崽向他认错。
他有些不明所以,只好问道:你犯了什么错?
只是这话在司安锦耳中就是让她剖白反省的,她低着头,我不该主动与那几个人见面,也不该随意动手打人。
她不该让爹爹发现她不乖的一面。
虽然爹爹对她一直很纵容,任由她做那些在外人眼中是离经叛道的事,但是那些是好事,救了流浪的乞儿,开化民智。爹爹找棉花,造织机,想来他虽然嘴上不说,心中也是为这些穷苦人着想的。她虽然力量有限,但也要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