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国师只有一个人,与各方势力都不沾,甚至没有后代,更不担心他会谋私。
夏正寒被出局,多半不是因为现任国师觉得他是坏人,而是他与某王爷有所勾结,越矩了。
国师被抬到一个他自己没有达到的高度,而身在局中,却看不清。被国师这个名号所裹挟,高估了自己,也高估了国师一职的作用。
你或许确实不在意虚名,可是你却在这些虚名中有些迷失了。造福于万民?一国之君所起的作用,比只有名声好听的国师大多了。且这本就不是靠着一己之力能做到的事,纵使你能力比旁人强些,也比旁人做得多些,也不过是杯水车薪。
夏正阳听着司行简的话渐渐正色,有些惊讶:把他师父一个人看做一国的守护者,似乎有些个人英雄主义?
他一个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人竟然被这些封建思想腐蚀了?
不仅智力、创造力比不上古人,连思想高度也差远了。
夏正阳一时大受打击。
国师仍坚持己见,即使是杯水车薪,也聊胜于无。
甚至还继续劝说司行简:我能力有限,或许只是一杯水。若是更有才能者,或许就是一口井、一条河。
你太高看我了。
国师和夏正阳离开时,俱是一脸恍惚。
尤其是国师,他既觉得司行简过于自私冷漠,又忍不住反思他是不是听多了感激和夸赞,有些自负了。
司行简却不如他们这般在意这场谈话,等人离开后,就转头喊了声:出来吧。
东厢房靠近石桌的一扇窗户打开,随着吱呀一声,一个身影撑着窗沿,利索地跳了出来。
司安锦知道会被爹爹发现,因此也没有一点儿被抓包的心虚,光明正大地偷听。
爹爹为什么会拒绝?
司行简不答反问: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呢?
爹爹难道不想帮助谢伯伯吗?
她语焉不详,可两人都知道这个帮助是指助谢晚洲登上皇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