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牙子来找过他几次,有的完全是杯弓蛇影,就是真的有恶灵,也没有比之前那个强的。让司行简大感无趣,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,之后也不再去了。
至于赚钱一事。谢晚洲发现司行简家总有些新奇玩意儿,就时不时来串门。某次发现司行简为崽崽写的,正在院子里晾着的字帖,顿时惊为天人。不仅死皮赖脸地求了一幅字,还要合伙卖字。
司行简不是什么名家,可谢晚洲直接送给当代的名家赏鉴。他的字本就笔势若惊龙,落纸如云烟,有了大家慧眼识珠,加上谢晚洲的营销手段,倒变得千金难求了。
不止是字,谢晚洲觉得司行简所做出来的不少物件,都处处是商机。
那香皂比他之前用的皂角丸好用多了,还有看得格外清晰的镜子,除了这些实用的,就是给孩子玩的玩具,连他这个成人都爱不释手。
只是这些司行简就没再同意谢晚洲去大规模制作、售卖了。一来他不想给这个世界带来太多外来品。二来,字是他自己写的,算是他的劳动成果,而这些都是别人发明的,他自己做来用便罢,若是营利,总觉得不妥当。
至于能便利他人的生活,这一点完全不在司行简的考虑范围内。
这些造出来,估计也是归于高档品,不是寻常百姓能用到的。
不过找棉花一事,司行简倒是详细画了图,让谢晚洲悄悄差人去找。这个时间也差不多是棉花采摘的季节了,若是错过了,又要等一年了。
这是这个时代本就有的,他只是启发人去发现,应当无妨吧?
后面的种植培育,他也不打算参与。以劳动人民的智慧,必然能成功研究出来的。
谢晚洲拿着画,连连惊呼,你这是什么画法?竟然如同实物?
怕那些人按图索棉,找错了,司行简特意用的写实的画风,保证对着画就能正确找到棉花。
谢晚洲把画交给手下人,叮嘱:小心些,把画完好带回来。
若是他学会了这种画风,以后不是真的可以把那些美人原原本本画下来了?
你卖画吗?或者你收徒吗?谢晚洲星星眼看着司行简。
司行简一脸嫌弃,你一个王爷,怎么倒像一个商人?
王爷那一点俸禄都不够我花的。
谢晚洲对外一副喜奢华爱享乐的纨绔王爷模样,可他一不收人孝敬,二不搜刮民脂民膏,手里的产业赚的那一点钱不仅要供养王府,还要不时给太子送些。再不努力赚些钱,他的人设就要倒了。
且现在在位的是他父皇,还不时赏他些东西。若是太子或其他哪个王爷上位了,他以后还不知道如何呢。
听了他的抱怨,司行简不在意地一笑,意味不明道:这些你大可不必担心。
皇帝出行,并非易事。各种准备工作,安全防护加上路上耗费的时间,等皇帝和国师来到此处,已经距中秋一个多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