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正寒是七岁拜入师门,国师养了他十三年,却一直没有将国师之位传给他的意思。而在六年前,国师又抱回了一个一岁多的孩子,取名夏正阳。虽未行拜师礼,可国师却当嫡亲的弟子对待,亲手教养。许多未教授给夏正寒的东西,反而在夏正阳这个小孩子眼中,就如同玩具一般。
一直把国师之位当做囊中之物的夏正寒,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属于他的东西被人抢走?
然后他就谋害国师,打算自己上位,结果未成功。事迹败露后就逃了。
谢晚洲带着几分怅然,国师一位,虽受君王尊敬,国民敬仰,但也要承受同样的职责和压力。他们甚至不能有小情小爱,不能有自己的家庭,只能为国为民。现在看来,夏正寒确实不合适。
他故意这么说,也是怕司行简被人忽悠过去真的当那劳什子国师。也就是个名声好听,过的日子却如苦行僧一般。
我知道了,多谢。
司行简知道谢晚洲是好意,冲他颔首致谢,又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,你看着处理吧。
哎?夏正寒已经死了吗?
夏正寒死了。丁满昌在牢里疯了,变得神神叨叨,整日自残。
县城里的事情也算暂时处理完了。第二日,司行简就带着崽崽回刘家村。
他们到时已经是下午了,马车进去不方便,就在村口停下。
大多数人在地里忙农活,但也有一些老太太和小媳妇在村口的大树下,一边纳着鞋垫说闲话,一边看顾小孩子。马车一停下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
司行简牵着崽崽往村里走,他们无论是穿着还是气度,都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。一时间竟没有人认出他们。
还有一个老太太热情地问道:你们是来找谁的?
等他们走得近了,才有一人睁大眼睛,指着他们,这不是司家
司行简没有理会他们,一来是不熟,二来也不知道在这个村子里现在的传言是怎么样的。他怕万一吓到人,或是他们当着崽崽的面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。
等他们走出好远,才听到身后的动静,一群人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八卦。
哎呦,那可是秀才公和她家的丫头?
你也看见了?
这是还没过头七呢吧?想回来看看。
他们是看不到咱们吧?
司行简:
他不仅能看到,还听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