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你尽管去告官,你一介白丁,我还能怕你不成?他虽只是一个牙子,但他背后是整个牙行。
司行简如今确实穿的是白袍,如果我认识县令呢?
虽然不知县令为何对他那种态度,但如果能减少麻烦,他也不介意暂时借人的名号来唬人。想必那县令也不会介意。
牙子顿时怂了,看这人的气度,还知晓律法,多半是个读书人,是有可能认识县令的,就算不认识,估计也不是好惹的。
爷,小的一时糊涂,您别跟我计较。眼下除了这几家,确实没有合适的房子。不过小的会帮您留心着,您如今在哪里下榻?一有消息,我就通知您。
其实不止这一家,周围的几处房子也空着。
我并不介意此处是凶宅,只是要租金按照市价,却是不能了。没想到他堂堂仙尊也有讨价还价的一天。
能租出去,不管得到多少,都是牙子空手套白狼了,他自是忙不迭答应了。竟是以五两银子一个月的价钱说定。
那便去官府立契吧。
尽早解决,也好安定下来,也不必带着崽崽奔波。
牙子又为难起来,支支吾吾:要立契,也只能立白契。
白契就是两方签字画押,却不加盖官印,也就不用交税。
司行简这样遵纪守法的人,怎么可能逃税呢?
而且这种不动产,若是没有契书,一旦有了争议,就是麻烦。
为何?
牙子只能将之前有人已经租下的事情说了,反正您只住大半年,你要是同意,就再给你降一些。
那周围的几家呢?有要外租的吗?
有,有。牙子本来就打着若司行简没看中这一家,就给他介绍附近另外两家。
司安锦有些话听不懂,但看现在不要这个房子了,悄悄松了口气。
司行简见她这样,也就更没有负担地换了选择。
这次倒没有什么变故,顺顺利利地立了契,只是这租金就涨了些,但也比寻常时便宜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