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安宬是听不出舟行话中的深意。
这些都是别人的私事,即使是对着段砚时,安宬也不会随意议论。
两个人又聊了不少各自的近况,段砚时忽然问道:对了,你下个月六、七号有空吗?
下个月六、七号?也就是下个周末安宬又翻了翻自己的大致日程安排,目前是有的。专辑的宣传工作要到春节后,我现在还算清闲,明天就回公司。然后就回家准备过年了。
这么久只和爸爸通过手机交流,两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。现在爸爸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忙了,说不定过年能和爸爸多待两天,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匆匆见一面。
只是当初他离家走得那么坚决,现在回去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听他这么说,段砚时也忘了自己的事情,问道:回家?你不和舟行老师一起过年吗?
在团圆的节日,一个人孤零零地,也太可怜了。要是安宬真的不和舟行一起,就邀请他来自己家吧。段砚时暗自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。
安宬略皱着眉,似乎不解,老师说他向来一个人,现在有徒弟了,就想跟着我一起去我家看看。
舟行老师虽然爱开玩笑,但不是那种会贸然提出到别人家过春节的人。
安宬当然不介意,就是觉得老师有点不对劲,尤其是提起去他家时的那副兴奋的表情,像是要看好戏一样。
而且他以前和爸爸相处起来特别冷淡,很怕到时候尴尬。万一他爸爸再要求在那座浮夸的庄园里过年,他觉得自己会有连夜逃往别的星球的冲动。
段砚时有些惊讶,去你家?舟行也是孤家寡人,两个人在哪里不都差不多吗?
嗯,老师好像很想见见我爸爸。
你爸爸?
安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吃惊,是啊,有什么奇怪的吗?
你爸爸还活着呢?
这是什么话?我爸当然活着啊。难道有营销号造谣?安宬不满又疑惑。
段砚时把这个误会给他说了。
当时安宬打电话是空号,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人,还偶然提到自己一个人租房子住。再加上他平时十分节俭,不少人都误会他家道中落,孤苦无依。
安宬年纪小,又是一副没有经过事情的单纯性子,人也讨喜,大家都宠着他,不想戳人痛处,也就不会故意问安宬的家庭情况。
结果
误会大了!
我家人只有我爸,但他忙,对我关心少。安宬不好意思地耸肩,当时不想继承家业,一心出来闯荡。结果我爸竟然也不来找我,哼,打电话还是空号。我就不想提他,何况我们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,也没有什么好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