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崽崽下车,身后跟着兰兰。那些传言众人都听过,一见兰兰就十分激动,小将军,这便是救了你的那头豹子吗?好生威风!
兰兰骄傲地扬起脑袋。
先回府再详谈。如今在外人眼中,他还是个死人,还是低调些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他先将崽崽送回房,才回到前厅。
这些日子辛苦诸位了。我不便露面,多谢各位替我看顾侯府。
将军严重了,将军有要务在身。我等为将军分忧也是应当的。
是啊!将军何必跟兄弟们客气。
就是不知将军今后是怎么安排的?
司行简亦客套两句,就将这些前因后果大致说了。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参与了些,知道他有所动作,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大招。
他们将军要当皇帝了?众人离开时还恍惚着。娘嘞,将军果然是搞大事情的,不动声色就造了个反。
只余下司行简一个人坐在前厅,摸着下巴思考,原来这就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吗?他向来单打独斗,谁也不信。他们却会把后背交付给这些兄弟。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。
司行简就这么坐了许久,直到一个丫鬟来叫他,称夫人还等着他。他才起身,逃也逃不过,还是早日面对吧。
冯婉是在前几日才知道侯爷还活着,她自然是惊喜的。本以为侯爷死了,便是把爵位传给佑儿,他们孤儿寡母想要好好活下去也十分艰难。现在侯爷活着回来了,听那些将士们的话,似乎还立了大功。这下她不必受大房压制,他们侯府也能不必这么受人轻视了。
她见司行简进来,虽然早已忘了他长什么样子,还是一脸惊喜地迎接,老爷,你回来了。说着便垂了泪。
司行简尴尬地避开,你坐着吧,我有话对你说。长痛不如短痛,两人没什么感情,又多年未见,直接把话摊开了便是。
他清了清嗓子,我造反了,如今
造反?冯婉惊呼一声又捂住了嘴,因太过吃惊站起把凳子都带倒了,她去门口看了一眼,发现四周并无他人,又把门关上。
老爷,这造反可是要诛全族的大罪呀!您怎么能轻易说出口?我们家可是世袭的忠勇侯!
司行简已经面带不悦,沉沉道:我已经造反了,给我下封候诏书的皇帝已经被杀了。
这,这
见她惊恐地说不出话来,司行简神色又放缓了些,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,你不必担心。
冯婉这才慢慢镇定下来,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于激动,老爷,我只是担心有个万一。害怕您跟错了人,影响咱们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