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不知道这个世界自己怎么变成这种形态了,不过比上个世界威风多了,也感觉更自在。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在放下宿主之后,第一反应就是去把嘴上的血迹洗干净,它自然而然地就这么做了。或许它一直很爱干净?
它更不知道宿主为什么明明醒了还装昏迷,还阻止它直接把他体内的余毒清了。它只是从小猫变成大猫而已,这么难的问题不是它能够想明白的。只是宿主什么时候能真正醒来呢?它有点饿了。
听着近在咫尺的豹子腹部发出咕噜的声音,本来就吓得发抖的军医只想立马溜走。他手抖个不停,注意力也不能集中,就觉得司行简的脉搏越来越弱、渐渐察觉不出了。
将军他,他恐怕不行了呀!军医颤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,引起帐内的将士一阵骚动。
楚仲琛听了这话,一个文人也爆了粗口:你放屁!他推开军医,亲自去号司行简的脉搏。却感觉司行简在他手心写下诈死。
他愣了一下,多年的默契让他马上反应过来。哭喊道:表弟!又嚎了两声,硬生生挤了两滴眼泪出来。军师转过身,装作用袖子擦眼泪,把在边关经风吹日晒已经变得很糙的皮肤,揉得硬是能看出眼尾的红来。
为稳定军心,将军逝去的消息暂时不能泄露。还望各位将士配合,暂时集中在一起。更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将军......他面露不忍地看向床上的将军,又眼含泪光地叹了口气。感觉戏已经足了,示意自己的亲信将在场的人带走看管起来。
等帐内只余下他和司行简两人,才悄声问道:你可有什么计策吗?
司行简睁开眼,我中了毒。然后留心对方的反应。
中毒?见对方的表情从惊诧变为担心,又急忙抬手给他号脉,怎么会中毒?你身体现在可有大碍?我们几乎同吃同住,到底是什么人......
这一系列反应不似作伪,司行简勉强把他划为可信任的范围内。虽然在原主的记忆里,这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哥,更是一起上战场能够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兄弟,但他从来只相信他自己。
原主会被毒死,就证明他的记忆不完全可靠。
暗自思索着可能下毒的人,司行简反手就按住了那只将要摸到他脉相的手。他体内的毒已被系统清了大半,之前是他故意为之,加上系统在一旁,军医才在惊惧之下觉得他脉相衰弱,也没有察觉他中了毒。但也不排除军医被人收买的可能。
现在若让原主的表哥发现他的状况,还要费心思去解释。司行简阻止了楚仲琛的下一步动作,直接坐起身来,用行动表明自己真的没事。
我身体无碍,你去召集几位副将和监军,告诉他们我没撑住已经死了。留意他们的反应。司行简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,将自己身上的盔甲卸去,单手甩在地上。再找一个身形与我相仿,最好脸型也相似的人来。
楚仲琛见他行动自如,放下心来。若是行简表弟再出什么事情,他怎么向父亲和死去的姑母交代。我去安排。正欲转身离开,看到那豹子将它的大脑袋放在司行简的膝上,亲昵地蹭了蹭。这豹子......
不必担心。司行简伸手挠了豹头,听兰兰喉咙发出舒服的呼噜声。我之后再向你解释。现在还没想好谎话要怎么圆。
等到帐内只剩下司行简和系统,他就收回了手,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只和蘼芜峰上那只豹一模一样的系统。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?
啊呜?怎么不摸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