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灼没有回声，只有剑身微微的嗡鸣。

“轰隆！”

第一道雷劫猛然劈下，林棠挥剑，感觉仿佛有千斤重压。

生抗雷劫的滋味确实不妙，林棠记得上一次那么惨还是在刚刚被陆无常赶走的时候。那次他甩出了雷阵盘，然后尝到的也是这种被雷劈的滋味。

上一次几乎是孤注一掷，他如果不那么做就会死，所以必须拼尽全力。但这一次的感觉却不太一样，他也在努力着，但不是为了单纯的活下去，而是更重要的目标。

“真好......”噼里啪啦令人毛骨悚然的雷电声在耳边回响，林棠小声说：“我现在可以说，我得坚持下去，因为常麓还在等我呢。”

“......是啊。”

寒灼难得在常麓在附近时回了话，林棠抓住机会分散注意力：“我还记得最初你说要我去找魔尊，但真抱歉啊寒灼，我以后可能要离开他了。”

“我叫你去，只是为了保命和......与其他无关。”寒灼道，“我最开始便同你说过，我只是对你指引，但路怎么走，是你自己的事情。”

“而且，你的‘离开’，究竟会不会是你想的那样，还未可知。”

林棠虽然听到了他说的这奇怪的话，但是却没有心思问话中含义。骇人的电光不停地向他落下，林棠的全部心思都用来抵御雷劫。

“轰隆！”

“噼啪！”

那巨大的声音几乎要把林棠给震聋，恍惚之中林棠已经不记得自己数了几道雷电，还剩下几道雷劫需要抗住。

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，如果不是尚且能思考，林棠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才感觉到面前出现了淡淡的火光。林棠以为是渡劫结束后常麓点起了篝火，他用力睁开眼，却看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。

“老板——不对，你是......陆陆？”

面容稚嫩而眼熟的少年没有看着他，反而在注视别的什么。林棠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，发现那是一鼎白玉做成的鼎。
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这个声音似乎和他很像，但有着微妙的沉稳。林棠见“自己”问出了那句话，而似乎是小老板，他称之为陆陆的少年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的鼎，好像很特殊。”

林棠这次也看到了，在白玉鼎的鼎身散发着明灭的光，就像是他和常麓在拍卖会上拍到的那尊玉鼎一样。

林棠听着“自己”沉默了一会儿，开口道：“那是......极寒之巅雪山的寒玉所制成的玉鼎。”

“极寒之巅？那可是大陆最高最冷的地方，我果然没看错你。”少年唔了一声，“那看来，你练的药一定会有效果。”

这段对话很是熟悉，林棠大脑的死角挖出了一段记忆。他曾经很多次做梦都梦到过类似的场景，他是一个有些清冷的年长者，而身旁有个少年，他在教导少年炼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