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色已建成非常阴沉，如果要林棠知道面前的是陆无常。就能断定他老板现在想要杀人了，从而乖乖放怂。

但只可惜陆无常现在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魔尊，只是个金丹期的旅伴，所以林棠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，只觉得奇怪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......”陆无常深吸了一口气，心想不能和他蠢得要命的狗儿一般见识，“没怎么，去听你的曲吧。”

楼下的小倌已经奏完一曲，台下掌声雷动。他鞠了一躬，声音细细软软：“今日各位爷来此，想必也知道我们莺飞阁最新美人要挂牌的事情。”

台下吹起了呼哨，小倌接着道：“这位美人可不简单，据说，这可是那边那位大能，亲手送过来的人呢。”

他指了指北方，轻轻一笑：“那位擅长用药，所以这位美人的好......想必不用竹儿多说。哎呀，真羡慕，要是竹儿能有那般的身子就好了......”

小倌的话无疑挑起了周围人的兴趣。有人道：“我只听今日有新的美人，没想到竟然是那位的手笔？”

“谁知道呢，能被那位调/教的人，我等竟然能享受的到......怪不得我道只是寻常日挂牌，却有那么多大家来了。喏，你看那边的赵家，还有那李家......”

林棠也被勾起了兴趣与，他在靠近窗的座位上看了半天，最后陆无常忍无可忍，把他拽回来：“你就这么想知道那什么美人的事情？”

“哎，你不好奇吗，那可是什么‘大能’送来的美人耶。”

陆无常完全不好奇：“不。不过凡夫俗子，庸俗，有什么可看的。”

随着他的话，那台上的小倌又说话了：“我们这位美人还有一点与众不同，他甚至有筑基期的修为！各位若将他摘下，假使愿花上双倍价钱赎身，便可签订更多契约——”

他侃侃而谈：“不得违背的卖身也好，拿来做人畜也好......传闻这位美人也曾是修真天才，看一代天才的陨落，这可也是一大乐趣呢。”

这些话使得台下的气氛被烘托到了一个高涨的程度，但林棠微微皱了眉头：“这样的事情，也是可以的吗？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陆无常冷笑，“被卖到这里，自然有签订卖身契。既然已经踏入修真一途，却还自暴自弃，属实自作自受。”

他说完，本来想嘴毒一句，但忽然想到自己也还拿卖到莺飞阁的事情吓林棠之，于是还是打住了。

林棠这会儿倒是没想到这件事，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台下。

就在刚才，在众人的讨论声中，那位传说中的美人已经来到了台前。

他不似那个竹儿般穿的单薄，身上是整齐干净的青色。可就是因为此，再加上之前竹儿说的“天才”，才更令人心痒。

“怎么，你也想去摘牌子？”陆无常憋了半天，最终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。

“不，只是......”林棠眯着眼睛，有些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