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样亲眼看着林棠不急不慢地在客栈转了一圈，见没有人，又一脸淡定地买了马，朝着一个方向远去。

从始至终，林棠都没有露出焦急或者惊慌的面容，就好像陆无常带着所有人离开唯独漏下了他，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。

“尊首......”

陆无常的脸色显而易见的不好，几人都不敢触他霉头，莫为只能硬着头皮道：“昨日放走的几个漏网之鱼已经有人跟踪了林小友，以林小友的修为，若是对上他们，怕是......”

“与我何干。”陆无常冷冷地盯着那骑马的身影消失，甩袖离开。

后面的洛清云倒是心中窃喜，没了林棠，他便可以想办法接近魔尊，再用上系统给他的那些手段。

不过现在魔尊正在气头上，他自然不会触这个霉头，于是洛清云目光调转到了在一旁站着的莫为身上。

“这个莫为是魔尊的心腹，在魔尊手下中排名第一，是魔尊最信赖的一个属下。”系统说，“若能攻略他，积分可比那无方高多了，你可以两手抓。”

“我还用你提醒。”

洛清云自然也知道抓住魔尊心腹的重要性，这个莫为可比只做个护卫的无方价值高多了。无方眼看着正要走向他身边，洛清云在他之前来到莫为旁边，佯装惋惜地说：“师兄竟然自己离开了吗......他一向如此自由，”

“以往在凌华派，他便是这般随心所欲，想来便来，想走便走。只是到了尊首这里他还如此放肆，实在是......”

他悄悄瞥了一眼莫为，毕竟之前莫为和林棠之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。不过见莫为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，洛清云便接着道：“我那师兄任性惯了，莫大哥时长照顾他，也是辛苦......”

他的话没说完，莫为便扫了他一眼。那一眼暗含警告和震慑，洛清云一下被他的眼神镇住，说不出话。

但那似乎又只是洛清云的错觉，因为下一秒莫为便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温和，道：“无妨，都是为了尊首。”

他说完便离开，不再看洛清云一眼。洛清云满心都是憋气，他不知道那震慑他的一眼是他看错了，还是确实如此。可后来莫为对他说话也与平常无二，洛清云想心中骂两句都找不到由头。

“你说的有理，那林棠之除了一张脸，也不知有什么值得尊首高看的，又哪里比得过你。”无方又凑了上来。尽管洛清云没有表现出他讨厌林棠之过，但无方却也感知得到他有些不喜，因此直言不讳。

可这时候洛清云不想让莫为听到自己对林棠之有微辞，他那样说像是单纯感叹，但和他熟悉的无方这样说，似乎直接做实了他其实和林棠之关系不好。

洛清云脸色一僵，赶快道：“师兄自有师兄的好，无方大哥怎么能这般说......”

他一边说，一边偷看前面，好在陆无常早已离开，莫为又已经走远，没人听到无方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