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

陆无常笑了一声，他伸手，在林棠脑门上弹了一下。

林棠吃痛，抱着脑袋缩了缩脖子。陆无常得了趣，便又屈着手指要去在他的脑袋上弹。

“别打了！隋兄，很痛的！”林棠抱怨。

“......棠之，你可知道刚才你陷入的是什么？”陆无常忽然问。

林棠眨眼：“啊是啊，刚才那是什么？幻境吗？我见到了我的报——”

他说着才想到隋行是不知道什么是报表的，便改口：“我看到我的包——百宝囊，被人毁坏了。”

“原来棠之的梦魇竟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东西吗。”陆无常看了他一眼，目中是若有所思。

这却勾起了林棠的疑惑：“梦魇？”

“是啊，梦魇。梦魇是一种灵兽，能织出梦网，勾引出人最恐惧的东西。而如果陷入梦魇的人无法挣脱噩梦网，就会永远陷进去，然后成为梦魇的食粮。”

“被梦魇捕获的食物就像是陷入蛛网的猎物，而梦魇吃他们，就像蜘蛛吃掉自己的猎物。你见过被蜘蛛吃掉的猎物吗，棠之？”

林棠当然见过，那还是他在孤儿院的时候，经常和其他小朋友们在大树和绿化带下玩。

绿化带下经常能看到蜘蛛，而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虫子，就会被蜘蛛注入毒液，然后肉被化为稀泥，只剩下一具空壳。

他忍不住打了个抖，陆无常揽起他及腰的发尾在手上打转：“我又救了棠之，可棠之连让我弹脑袋都不让......”

“对不起！对不起隋兄！”林棠抓住他的衣服，“我错了！”

“只是这样？”

“隋兄想怎么弹怎么弹！我不会躲了！”

他抓着隋行的手往自己头上按，像只要主人摸脑袋的狗勾一般。陆无常被他总是单纯过分的举动逗笑了，他的手滑过林棠的脑袋，捏了捏那白皙的后颈：“好了。现在暂不是玩闹的时候。”

“记得跟紧我，现在我暂时没有想卖掉棠之的打算，不要自己走丢，嗯？”

林棠点头如捣蒜：“一定！”

他又拽上了隋行的衣袖，跟着隋行继续向前。面前依旧是白雾，林棠什么都看不到，但那景色在隋行面前似乎是另一个样。

他看着隋行熟练地左拐右拐，接着大约半柱香左右，眼前的白雾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扇门。

“隋兄，好厉害......”林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赞叹，“这是什么？阵法吗？”

虽然隋行带着他好像就是左右拐弯，但既然说是去找这秘境最厉害的剑，林棠猜这白雾怎么都不可能是无害的摆设。

“迷雾阵罢了。”陆无常反手拉住他，“走，这会儿能破阵闯入的大概也就是那几个老鬼，看戏还能占着好地。”